過血寒,竟有警告之意。
血寒叫苦不迭,怏怏道:“貧道累壞了,需好好歇歇。”遂快步而走。
道兒這才表情溫和,小鳥依人的靠在盤蜒身上,過了少時,又無聲流淚起來。
盤蜒忙道:“好妹子,你怎地哭了?”
道兒抽泣道:“你。。。。仗著武藝高強,肆意虐待於我,你點我穴道,弄疼我啦。”
盤蜒柔聲道:“我出手很輕,便是怕傷你半分,怎會令你疼痛?”
道兒搖頭說:“我身上不痛,心裡很痛,到緊要關頭,我願意陪你而死,你卻更願與小仙女待在一塊兒。”
盤蜒辯解道:“若你留在我身邊,我需分心照顧你,咱們未必能逃脫得掉。雪道長功夫很高,與我並肩作戰,大夥兒便都能有一線生機。”
道兒哼了一聲,道:“道長武功比我高,醫術比我強,人比我更美,我看哪,我索性退位讓賢,令她當這掌門夫人得了。”
盤蜒道:“道長與我,就像太監與太監相處,誰能看得上誰?”
道兒撲哧一聲,不禁粲然,道:“原來。。。。原來你是個死太監,道長。。。。也不男不女?”
盤蜒道:“我不過打個比方,我是不是太監,你難道不知道麼?道長是出家人,不是太監,也是尼姑。”
道兒聽他出言貶低“情敵”,心中怨氣全消,再看盤蜒臉色辛苦,生出甜蜜憐惜之情,在他唇上一吻,替他擦汗,噓寒問暖,不再怪罪。
濟節登高望遠,道:“大人,若他們並未遷徙,咱們已快到部族的山峰了。”
眾人生怕黑蛇追來,再度快馬加鞭的趕路,其實各人皆心知肚明:若黑蛇降臨,神出鬼沒,即便走的再快也是無用。可心中恐慌,難以遏制,除了設法遠遠逃開,又能怎樣?
好在一路上再無波折,再行數十里地,走上巍峨高聳的山麓,見花草樹木,甚是興隆,鳥語花香,令人心曠神怡,眾人這才稍稍放心。
忽聽遠處腳步急促,似有人逃跑,魔龍派門人上前檢視,只見也是一蜥蜴妖族之人,他一見眾人,面露喜色,喊道:“救。。。救命。。。”
濟節迎了上去,將他扶住,那人道:“濟節。。。。大人。。。。我。。。。咱們。。。山上受。。。。龍血國的人圍攻。。。。”
濟節怒道:“龍血國大軍已到此處了?他們怎知我族所在?”
那人道:“快。。。快。。。遲了就來不及了。”
濟節細看他雙眼,全無神采,再捏他脈搏,咬牙道:“果然是龍血教的鬼人,將他身上鮮血吸了大半。”
眾族人無不震怒,心知若是如此,除非當即輸血給他,這人已必死無疑。只是輸血之事,決不能有半點差錯,若血不相合,當場便送了他性命。
血寒從人群中穿出,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送入那人嘴裡,輕點他穴道,那蜥蜴族人輕哼幾聲,突然鱗片變得血紅,這正是血液旺盛之象,可見性命已然無礙。
濟節等人大喜,對此讚不絕口,紛紛道:“雪道長,你這靈丹妙藥,咱們一輩子也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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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獅心熊膽敢稱王
血寒拍著胸口,大肆吹噓道:“是貧道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靈丹妙藥不過是區區末節。”眾人齊聲稱是。
那人精神好轉,這才說出遭遇:原來這山上履族人忽然遭遇龍血天國士兵圍攻,山寨房屋沉入火海,族人或四散逃竄,或當場身亡,或淪為俘虜。
濟節急問道:“族中這許多高手,竟全無反抗之力?”
逃者道:“敵手著實太強太多,比之血佛派的。。。鬼人更厲害了不少,加上兵刃。。。。兇狠,咱們。。。實非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