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脂,花點小錢就可以從冒險者的收穫裡買到肥肉熬成,雖然有些味道,但是冒險者們,誰也不會計較。
“老闆,上酒,上肉!”隊長比克斯高聲吩咐的說著。
他是個留著鬍子的中年人,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的英俊,但是臉上已經充滿了風霜。
這時,這個旅店的下面,已經擠滿了人,沒有座位的,就索性在地上一鋪毛皮,坐在地上,熙熙攘攘的聲音充滿了店內,濃郁的酒香和肉香,就彌散在空氣當中。
“來了!”一個少年正擦著汗,忙碌著,有個少女也跟著打雜,這個少年,就是法費爾的弟弟瓦登,由於經濟的改善,又正好是發育期,這半年來,眼睜睜的看著他迅速長高了。
後面跟著的少女,是原本鎮上鄰居家的女兒艾莉,從小青梅竹馬,這個時代結婚也早,十五六歲就可結婚,現在兩家差不多把他們當成夫妻來看了。
看著店裡熱鬧的情況,法費爾的母親雖然忙碌,但是還是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瓦登身體薄弱點,學習戰技成為有前途的戰士可能性不大,但是家裡已經分配出50畝地,再加上這家旅店,以後就有產業了,估量著明年就可以讓瓦登和艾莉結婚了。
酒和肉,端了上來香噴噴,旅店出售的,只有果酒,價格便宜,更重要的是,不會摻水,這點使累了一天的冒險者,頓時胃口大開。
隊長比克斯舉杯示意,然後就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一口喝下,那麻辣的感覺,就猛的進入口中,流到了喉嚨,又擴散到胸腹中,滿足的嘆了一聲,眼睛眯成了兩條細縫。
“聽說……今天從城裡遷了七八家佃戶?怎麼有人願意不當自由民,從城裡到這裡來呢?”周圍,有人大口的吃著烤肉,嘴上都是油亮,說著。
“嗯!我出去時,他們正好從門口進來,其中有一家我認識,以前的一支冒險隊的隊長富迪,還和我打了聲招呼呢!”一個冒險者放下酒杯,撕下一塊肉,放進嘴裡大嚼起來:“至於說自由民,沒飯吃,再自由也要餓死,這些都是城裡混不下去的人家。”
“富迪是三級戰士吧,怎麼混到這地步了?”
“三級有什麼用,被狼咬斷了一支胳膊,治療又花掉了錢,人老了,殘廢了,沒有用了,羅蒙願意收留他,已經是很不錯了,再說,他家還是自由民,那個羅蒙還是很客氣,其它人家也是冒險者出身,就沒有這個待遇了,老實當佃戶。”
“哎,冒險者就這個命,一旦老了,殘廢了,就難了。”
聽到這裡,比克斯頓時沉默了下來,左手下意識地緊攥成拳,自己雖然沒有殘廢,也差不多四十了,這支冒險隊又能存在幾年呢?
“隊長,喝酒!”周圍一個老兄弟,突然說著,他拿起酒壺,將跟了二十年的隊長半空的酒杯斟滿,隨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
“幹了!”比克斯用力抓起杯子,仰起脖子,一口氣喝個乾淨。冰涼的酒水順著喉嚨而下,火辣辣的充滿了胸口。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冒險隊中,開始肆無忌憚放聲大說大笑。半小時後,他們恍惚著身子,搖擺的爬上樓,進了房間,就倒在地上,呼嚕起來。
不遠處,羅蒙正在和法費爾、尼克、蘇卡爾,以及剛才說到的富迪在說話。
“蘇卡爾,情況怎麼樣?”羅蒙問著。
“還不錯,手差不多恢復了,再等上一個月,估計就可以了。”蘇卡爾喜悅的說著,他翻看著自己的手掌,原本中毒而僵化的手指,已經很靈活了。
“那就好,法費爾經常出任務鍛鍊,你就擔任起這塊小領地的安全吧!”羅蒙說著。
“放心,這事交給我了。”蘇卡爾摸了摸時刻不離身的長弓,露出了自信的笑意,一旦恢復,那種優秀射手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