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能看到，他的精神識海不斷被倒入大量顏色不同的精神能量。
原本淡金色的精神識海被各種顏色汙染，變得斑駁。
伴隨著精神力強度的不斷攀升，肉體的刺痛感也是再次浮現。
並且這次的刺痛感比以往更加真實，似乎精神力與肉體之間的關聯伴隨著精神力的強大被逐漸斬斷。
一旦肉體無法承載精神力，或許精神力就會徹底撕裂肉身獨立出來。
接下來就只有兩種結果。
如果意識跟著精神力離開，他無疑會成為一個純粹的精神力生命體。
可如果意識並不跟著精神力離開，那麼他肯定是會直接死亡，至於脫離的那部分就如同切掉了的器官，與本體徹底失去聯絡。
面對吞噬外部精神力帶來的負面影響，封棋果斷選擇了無視。
能變強在他看來完全是一件好事。
用壽命換實力，血賺不虧。
現在只要肉體還扛得住，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至於精神力與肉體的排斥反應帶來的刺痛感，他完全扛得住。
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他也曾經歷過。
例如之前時間線裡的生化改造。
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地獄，身體與心靈上的雙重痛苦折磨，讓他覺得每一天都好似活在地獄裡。
甚至符文改造的過程，也比這種刺痛感強上數倍。
遊離在體外的精神力觸手也伴隨著的精神強度的提升，體積暴漲，並衍生出了更多的精神力觸手。
實力的提升，令他的精神感知範圍也隨之擴大。
這種實力提升堪稱bug。
對於林染他算是徹底服氣了，竟然能研發出這種邪門的術法。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廢命。
他倒是無所謂，如果是正常人的話肯定不能修煉這種功法。
說不定哪天精神力的強度就超出肉體強度，然後斬掉肉身破繭出竅。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當初莫飛經常掛在嘴邊的機械永生。
相比之下，《精神永生》修煉到極致，或許真的能做到精神永生。
想著心事的同時，他也沒忘記觀察迷霧之主的狀況。
此時的迷霧之主顯然還處在隱忍階段，他也不清楚迷霧之主到底在等什麼機會。
但既然不願離去，就證明他對自己還有信心。
與此同時，他也發現了迷霧之主的一個能力特點。
他手中的迷霧劍，只要劃破敵人一個小傷口，就能源源不斷的從敵人體內抽取氣血之力。
他用精神力仔細觀察後發現，被迷霧劍刺中的傷口處，就會附著極其微小的灰霧粒子。
這些灰霧粒子依舊與迷霧之主建立著聯絡，會在迷霧之主的操控下抽取目標體內的氣血，然後再輸送給迷霧之主。
迷霧之主能支撐到現在，也與這個能力有著莫大關係。
它身上的傷勢會在吸收了敵人的氣血之力後快速癒合，令他始終保持著充沛的戰力。
除此之外，他發現迷霧之主還有詛咒向的能力。
詛咒向的能力是人類現階段統計的領域生物能力圖鑑中的一大派系。
但圖鑑中記錄的也只是詛咒向能力的特點，人類修煉學暫且沒有破解詛咒向能力的詳細資料。
只是知道詛咒能力是一種能夠使敵人長時間處於負面狀態的特殊能力，中了領域生物詛咒的人類，下場也普遍十分悽慘。
現有資料中記錄的案例有很多。
例如身體逐漸腐爛而死、氣血不斷流失而死、身體機能逐漸衰敗而死、精神錯亂導致腦死亡、身體逐漸石化最終徹底變成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