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姣看到賀欽欽這委屈的表情,一瞬間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賀欽欽了。 可是她這個症狀她很熟悉,是明顯的花粉過敏,而公司裡知道她花粉過敏的人只有賀欽欽了。 忽然趙姣腦海中閃過自己用紙巾擦嘴的畫面。 她猛的抬起頭:“你把花粉撒在紙巾上了對不對?紙巾沾了蛋糕和烘焙店的香味我根本聞不出來。” 趙姣意識到這一點又氣又驚。 賀欽欽臉上已經火辣辣的疼,莊夢那一巴掌打的他牙根都感覺到酸了。 她揉了揉臉頰,臉上似笑非笑:“小趙,紙巾你扔了吧,沒有證據可不能空口無憑的汙衊人哦。” 趙姣沒想到賀欽欽這個蠢貨居然準備的如此細緻,心口的怒火越燒越旺。 本著不能讓乳腺受委屈的原則,趙姣直接上前一把薅住了賀欽欽的頭髮。 “啊——”賀欽欽尖叫一聲,拼命掙扎起來可是由於她在時家做繁重的家務,平時上班又在工位上做的久,身體又髒又累,和塊木頭似的,這會兒一下子就把腰給閃了。 “莊夢是你幫我聯絡上的,但我也付出了,幫你一起做都市之光的課題。” 趙姣瞅準機會揚起手,左右開弓,給把賀欽欽臉上的巴掌印給“啪啪”打均勻了。 “你居然還要搶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專訪。” “賀欽欽,你從小到大都擁有這麼多好東西,偏偏還要來搶我的,你真是又壞又賤!” 賀欽欽一邊激動的掙扎一邊怒吼道:“沒有了,我現在都沒有了!” “而且我馬上就要失去這份工作了!” 趙姣冷笑一聲,抓賀欽欽頭髮的手又用力往後扯了一下,扯的賀欽欽頭皮痠痛,兩眼冒花。 “那還不是怪你自己,非要去扶貧一個小混混!還能怪得了誰,別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姿態!” 趙姣伸手在賀欽欽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最不無辜的就是你!” “你快把我放開,你這是尋釁滋事,是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的!” “這個時候你跟我講法律了?” “那好啊, 我把我之前給你代寫的那些工作聊天記錄全部都發到網上讓大家看你就是個工作和生活上的雙重廢物!” “你的工作你也別想要了, 我打你最多賠點醫藥費,而你失去了一份月入2萬的工作,又沒有司家的庇護,你還怎麼活。” 賀欽欽聞,不再說要報警,而是直接奮起反擊,卻又被老師摁了下去,往臉上抽了兩個耳光。 兩人扭打在一團。 女士洗手間門外,莊夢,貼心地,把保潔阿姨那“塊正在打掃中”的牌子,放在了門口。 在留學生校友群裡分享了賀欽欽的白眼狼事蹟,叮囑各位校友對賀欽欽要多留個心眼子。 隨後,莊夢聽著洗手間裡面傳來的聲響,滿意的離開了。 * 賀欽欽是披頭散髮地從樂享集團裡出來的。 她精心化的妝已經完全花掉,眼線和眼妝被眼淚暈染成熊貓眼。 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感覺要燒起來的臉,賀欽欽掏出小鏡子,鏡子裡的自己鼻青臉腫,雙眼皮腫成了單眼皮。 賀欽欽原本又瘦又黃的臉頰,這時候又紅又紫,臉上還有幾道抓痕。 她低著頭坐電梯,在樂享集團地下停車場那一層下了電梯。 為了避免被更多人看見自己之後狼狽的樣子,賀欽欽叫了一輛車在地下停車場等自己。 指定位置的時候,打的車還沒有來,賀欽欽先躲在停車場的柱子後面等候。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音色。 賀欽欽偷偷從柱子之後探出頭觀察,發現黎晗和裴兆安一前一後走在地下停車場。 黎晗步伐匆匆,似乎是不敢看身後的人。 但是她通紅的耳垂已經暴露了她的心理活動。 黎晗在司家吃穿用度和以前的賀欽欽一樣,不僅是語言、管理、金融課這些自我提升的課程,外在的美容美髮保養,司玖音都統統給黎晗安排上了。 她這會兒烏髮隨意散落在耳後,面板白裡透紅,閃著光澤,眉眼之間都是羞怯。 即使是很普通的灰色西裝,黎晗也能把它穿得充滿生氣,和畫報裡的模特一樣。 黎晗的一顰一笑看得暗中觀察的賀欽欽,心裡又酸又生氣,媽肯定是帶黎晗去自己御用的美容院和造型工作室了。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