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上,滿上。快點兒你,飲甚!”
“……”
寧採臣手舞足蹈,彷彿還在酒宴上跟人觥籌交錯,喝個不亦樂乎。
比劃到一半呢,他整個人在床上滾一圈子,正面朝下,屁股拱起,不動了。
下一刻,打雷一樣的呼嚕聲響起,睡得不知道有多香。
“哎~”
寧風嘆口氣,看著烏小雨有條不紊地上前照顧老父,手直接蓋到額頭上,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想來是他獲得首席的訊息傳回來,寧採臣太過高興,就在門口擺開了流水席,一頓山吃海喝,普天同慶,然後就喝成這個樣子了。
“必須得承認,一旦興致來了,老爺子的手面還是挺大的。”
寧風苦笑著對烏小雨說道。
看著外面情況,那決計不是一天兩天流水席能折騰出來了,寧採臣怕是就泡酒缸裡,連著請人吃了幾天吧?
烏小雨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看寧採臣睡得香甜,呼嚕聲連瓦片都要給震下來了,短時間內是別想睡了,也不需要人照顧,兩人便一起出了房間。
在院子裡石桌前坐下,寧風抿了一口烏小雨煮的茶水,道:“烏姨,破障丹我讓師兄給烏家送去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嗯~”
烏小雨點了點頭,細聲道:“家裡兄長有派人過來傳了信。”
“咦?”
寧風有些奇怪,烏小雨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開心呢。
他仔細端詳過去,發現烏小雨眼睛略紅似是哭過,神情也略顯黯然。
寧風眉頭一皺,道:“烏姨,可是烏家人又為難你什麼了嗎?”
不知不覺中,他的語氣中帶出了幾分嚴厲,眼中精光四射,全然沒有往日裡溫潤平和樣子。
隨著漸漸地適應成為一個修仙者,寧風自身的氣質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時候,已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時間往前挪移數月,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出如此不怒自威之勢。
“不,不是。”
烏小雨明顯被嚇了一跳,連忙否認,最終低著頭道:“家裡說最近要全力為烏山侄兒做準備,說是回頭他要參加一個什麼任務,極其兇險,無暇籌辦婚禮,延後再議。”
“呃~”
寧風眨了眨眼睛,怒火消散。
烏家人所說的事情無非就是萬魔窟一戰役。烏山身上凝聚著烏家幾代人的希望,自然要為他準備周全,既要他在這個大事件裡大放光彩,又怕他出了意外。
至於婚禮,對烏家人來說,完全是無足輕重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當然要為烏山讓路了。
只是對烏小雨,對一個女子來說,這卻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悄悄抹些眼淚,黯然神傷一些,在所難免。
“烏姨莫要擔心,等這事一了,不管烏家如何打算,寧風也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裝糊塗下去。”
形式問題,說實話寧風自個兒也不是太在意,只能如此安慰了。
這麼半天了,寧採臣依然在屋裡打著屋頂都要給掀起來的鼾,寧風看了眼天色,覺得不是一個事兒。索性起告辭了。
離朝陽鎮。往天都山。直上經香閣,寧風足足在裡面停留了一天一夜,方才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再後來,他一頭扎入水雲間,十天半個月,人影子都沒有露出過。
這段時間,寧風成為本代首席的訊息,傳遍了太陽神宮各個角落。方圓數百里內所有神宮下屬勢力,更是隨著散修,隨著商隊,向著更遠的地方傳開。
這段時日裡,太陽神宮要對萬魔窟動手,且各脈長輩先行出發,鎮壓南方魔宗各老魔的訊息亦傳揚開來,所有有份參與著皆在臨陣磨槍,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