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少群驚道:“這人竟是草上飛。。。。。。。”。話一出口,當即意識到自己的錯,這江湖中除了草上飛能有誰的輕功能使如此迅捷飄逸,有誰能到片刻間將名滿天下的陸雲峰甩的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陸雲峰忽然向左邊大路疾走而去,其實他自己也不知條路到底通向何處,但他憑著自己的韌勁,憑著和草上飛交手六年的經驗和直覺,他內心始終認為草上飛就在自己掌握之中,雖然現實有些殘酷。當然陸雲峰心裡更是糾結,他實在不想在江湖晚輩面前承認自己輸給了草上飛,即使是錯的,他也必須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連少群快步的趕上去,始終和陸雲峰保持一段距離,疾走片刻,來到一家涼茶鋪,連少群認的這涼茶鋪正是昨天他和餘人英來過的地方。其實這個時候,天亮不久,鋪裡並沒有人,顯得頗為冷清。兩人走進去,掌櫃的睡眼惺忪的迎上來,一看到連少群,趕忙笑臉道:“客官請坐,請坐,啊飛,快起來了,起來招呼客人了”。過了許久,不見啊飛進來,掌櫃無奈自己端上煮好的茶水,嘴裡說道:“客官慢用,這小二阿飛呀,這幾天不知怎麼著,天天睡到太陽曬到老高,真是又懶又笨,要不是看著這人實誠,我早就轟他走了,還要我伺候著他”。說完滿臉怒氣,嘴裡兀自不停的叨擾著。
連少群喝了口茶,說道:“陸大俠,晚輩有一事不明,望陸大俠不吝賜教”。
陸雲峰看著連少群,沒有說話,連少群說道:“草上飛雖然輕功天下無雙,來無影去無蹤,但若論劍法內功,晚輩覺的草上飛遠不如陸大俠。在香妃苑,陸大俠能在細微的呼吸聲中發現草上飛就在我們身旁,這渾厚的內力江湖中只怕無出其右”。
陸雲峰盯著連少群,說道:“你想說什麼”。
連少群沉思了一下,說道:“陸大俠在香妃苑中那一劍倘若刺的再深一些,這草上飛縱然輕功絕世,這時怕也傷在陸大俠的劍下了”。連少群內力遠不如陸雲峰,更覺察不到草上飛那時便在香妃苑的視窗外,陸雲峰一劍刺出,劍穿牆壁,刺到草上飛。但草上飛剛才一陣疾馳,全無受傷的痕跡。倘若真是受到劍傷,在陸雲峰全力追擊之後,焉能逃脫的無影無蹤。
陸雲峰“哼”了一聲,苦笑道:“我和他交手六年,我們彼此之間甚至比自己還熟悉對方,對方的出劍方位,速度,我們彼此都摸得清清楚楚。我在香妃樓中那一劍又豈能真正傷到他”。說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蒼涼,連少群卻從他語氣中聽出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但這種念頭一閃而過,便即想到:“草上飛作惡多端,陸大俠仗劍俠義,一個江湖人中聞之無不親手除之而後快,一個江湖眾人敬仰的大俠,草上飛豈能跟陸大俠相提並論,陸大俠又豈會跟他惺惺相惜”。
連少群說道:“昔日掌門提到草上飛,說道此人輕功絕佳,江湖罕有對手,本是有大好前途,後來卻誤入邪道,自甘墮落,盡幹些無恥下流之事,掌門每每說到此處都忍不住的嘆息,我們時常問起,掌門卻從未對我們說起這其中緣由”。
陸雲峰說道:“想不到逍遙派後輩中,竟也有你這樣一位愛管閒事的傢伙,薛青衣那老傢伙,一生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創下逍遙派,更以自創的逍遙劍法橫行天下,這‘逍遙’二字對於他來說自是再合適不過。薛青衣這樣的老傢伙自然無法瞭解這其中的滋味,不是他不跟你們說,而是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這個中的緣由,嘿嘿”。
連少群驚奇道:“這又是又何”。
陸雲峰緩緩說道:“這一切都是為情所困,為情所致。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她是江湖中第一美女,人人見之而無不傾心”。
連少群心想道:“這草上飛盡做傷天害理之事,凌辱無辜少女,這所作所為怎配的上稱作為情呢”。
陸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