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抓緊時間加固島原城的城防工事;儲備飲水和糧食。
島原城是典型的一座日式城堡;它位於雲仙嶽之麓;鄰近有明海。城郭的形式大體上是長方形的連郭式平城;高且堅固的石垣是其特徵。被稱為水堀的護城河圍繞著本丸;用二之丸和走廊形式的木橋相連。如果破壞橋就能使本丸孤立;反過來成為袋中的老鼠的狀態。而且因為走廊橋;防備上弓箭很難射得到;也可說是圈繩定界的缺陷。同樣的事例;還有高松城的天守閣。同時;因為天守是沒有茬板的獨立式層塔型5重5階結構;把頂層的回緣欄杆從後邊用門板圍起;而變成了“唐造”風格。
這裡本是有馬家的領地。當年有馬直純被轉封后;新委派的大名松倉重政於翌年決定將日野江城清拆;在寬永元年新的城池已妝經建設完畢;作為成立時的領主的板倉氏的分封是4萬石;不過;在總石垣與天守並排建了49棟櫓。
“對我軍攻城困難最大的就是這四十九棟櫓了!”黑田家的家主珍而重之的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櫓;有些類似於內地城池的馬面或者碉堡、炮臺一類的裝置;對於攻城一方來說;從櫓和城牆上襲來的交叉火力;是對攻城隊伍致命的打擊。往往要靠屍體堆砌成攻上城頭的道路。
而這四十九座櫓。既是當年松倉家的守禦利器。也是導致今日島原之亂的一大根源。在日本國內。普遍認為在由火山灰和熔岩流變成的土地進行這種建設修繕工程是困難的;耗費人力物力巨大。但是松倉家還是完成了這項任務;可見徵發徭役耗費錢糧之巨大。
“若是我軍以炮火攻破城垣;貴軍可能破城?”
華宇極目遠眺。海面上大大小小的船隻正在往來穿梭;不斷將大名和幕府的軍隊運到島原半島上;在山腳下;一個個大名家徽旗號下;無數的武士、足輕、鐵炮隊正在緊張的列陣。更加遙遠的海面上;四艘雙桅橫帆船在島原城的側面海面上掛滿了風帆;正在海上急如奔馬的往來馳騁;耀武揚威。
除了正式的軍隊以外;家光更是發了狠心。從府庫裡拿出錢糧來;以每天五斤白米;二百錢的代價;僱傭了兩萬餘人的浪人;組成了義兵隊。講好了戰事結束歸南中軍調遣使用。若是在戰爭期間陣亡、傷殘。一次性給付二百石白米的撫卹。
手上有了這些炮灰;松平老中自然不怕死人了!
“只要殿下的大筒能夠轟開城垣;令城頭有一盞茶的時間;下國兵馬便可以登城肉搏!”
在黑田騷動中險些被人誣陷致死的赴港藩主黑田忠之;作為擁有五十萬石石高的外樣切支丹大名;被島津家趕出了自己的封地;為了報仇奪回自己的封地;同時也為了報答將軍對於自己家老去檢舉他要謀反的罪名不予理會的恩德;頗為奮勇。
“城內不過三萬七千餘人;其中有戰鬥力的為一萬三千餘人。大多是些浪人之輩;懂得什麼兵法?!”
“就是!這群野地裡的切支丹!除了會聽那個天草四郎蠱惑什麼;天地本同根;萬物是一體;其間並無尊卑之別的歪理之外;那裡懂得什麼兵法?”
黑田、細川、水野家的幾個大名也是紛紛嘲笑起來島原的這群教匪。
指著遠處城頭上的豎立起的十字架;畫有十字架和聖像的旗幟不停的譏笑著。
“嗤!要是這群傢伙這麼沒用;你們怎麼不在九州把他們消滅掉?讓他們佔據了整個九州;你們跑到這裡來了?”
梁寬按著寶劍劍柄同身旁的親兵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這幾天歇兵養馬的空擋裡;梁寬領著幾個參謀仔細的研究了一番九州風潮的情形;對於島津家和天草時貞四郎的作為表示嗤之以鼻。
明明自己兵少力弱;卻在佔據了九州之後不大舉渡海;將戰火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