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時秦的旁邊又有一個強鄰魏國,尤其是進入戰國之後,魏國越來越強,韓趙魏三家分晉,魏國在三晉之中最為強盛。
魏文侯當政時期,重用李悝、吳起、西門豹等人,推行中央集權,重視刑名,國力強盛,奠定此後長達百年的霸業。
李悝做《法經》,一共有六個部分:《盜》《賊》《囚》《捕》《雜》《具》。《法經》影響了魏國的制度建設以及後世法家思想的發展,而這一套理論後來被秦人學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傳播者,就是商鞅。
商鞅曾經描述過秦國和魏國兩家的關係,說就像人得了心腹疾病,不是魏國兼併秦國,就是秦國吞併魏國。
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主要魏國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這時魏國與秦國以黃河為界。如果魏國強盛,就會過河侵秦……如果魏國疲軟,就會被東方諸國蠶食。
商鞅描繪的這一情景,恰恰是很符合戰國曆史的。
戰國曆史一上來,不就是齊魏在爭霸嗎?這時就有孫臏、龐涓鬥智的故事,最後魏國沒有鬥過齊國,結果它和秦國的矛盾就越來越大。
但是,此時秦國政治是很混亂的,秦國國君秦靈公死後,太子師隰(又名連)卻不能繼承君位。繼承君位的是秦靈公的叔父、師隰的叔祖,也就是秦簡公悼子。他的力量非常強,在秦國發動了宮廷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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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時年十歲的師隰(公子連)一看大事不妙,為防不測,逃到東邊的鄰國魏國,開始長達二十九年的流亡生涯。
流亡的公子連,正趕上魏國發奮努力、積蓄實力的階段,他目睹了魏國國君是如何圖強的。
公子連最後能回到秦國,也是上天對秦國的恩賜。
因為那時候,秦國依舊是鬧了內亂。簡公悼子在位期間,沒有太大的作為,秦國朝政腐敗,國力羸弱,丟掉河西之地,國人一片罵聲。
秦簡公悼子之子秦惠公仁在位期間,秦國更是闇弱,只能自保。秦惠公仁死後,他兩歲的兒子秦出公昌即位,秦國進入太后干政的混亂局面。
當時秦國有一些貴族就想到了遠在魏國的公子連,他們就聯合發動政變,迎接公子連回國。
於是公元前385年(秦獻公二年),秦國庶長改在河西迎立公子連為君,就此進入秦獻公時代。
秦獻公想把自己在魏國看到的文化和政策帶到秦國,改革圖強。但阻力重重,遷都,也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徹底奪回話語權,加強中央集權,秦獻公遷都櫟陽。
可能有些讀者要問?
櫟陽為什麼能成為這個時候的秦都城呢?
這道理司馬遷講得非常透徹。
他在《史記·貨殖列傳》中,分析天下大勢,講到櫟陽的地理優勢:“北卻戎翟,東通三晉,亦多大賈。”這話資訊很多,一則櫟陽臨近韓、魏、義渠,北邊可以抵禦戎翟的入侵;二則交通發達,當時在渭河以北有一條大道通往三晉,這條道路經過櫟陽、臨晉(大荔),渡蒲津(山西永濟)到太原;三則商業也較為繁榮,有富商大賈。
當然,遷都更直接的原因是對外策略上的需要。他兒子秦孝公的《求賢令》說他“鎮撫邊境,徙治櫟陽,且欲東伐,復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
這是說,獻公遷都的主要目的乃是接近前線,表面上把都城暴露在魏國軍事勢力之下,一舉一動讓魏王放心。實際上,如果發動戰爭,此地又便於指揮,對魏國的戰爭,確切地說是便於與魏國爭奪河西地,恢復秦穆公的霸業。
而舊都雍城在鳳翔,對魏國的戰爭是鞭長莫及的。
在當時通訊、交通、運輸能力落後的情況下,把國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