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水豹不愧被尊為神獸,齊湘曾在試煉境地有幸見過它壓制在築基階段的□□,已足夠威武,然它的正身還要比□□雄壯許多。它一路踏著空氣朝青雲橋直奔,一面發出洪亮得震徹山野的獸嘯。
它雖然是青雲宗的鎮宗神獸,但它並不拘束於青雲宗任何人的管制,它除了睡覺,其它時候都不是很靠譜。
這箕水豹起先本是老一輩宗主的獸寵,因立了功勞,便得了尊位,在那位宗主飛昇上界之後,它便成了宗門的元老,因為它的身份比較特殊,新宗主也無權拘束於它,漸漸的在轉換了許多宗主後,它便被人們賦予了“鎮宗神獸”的稱號。
事實上,這箕水豹自從主人離開後,什麼原則都沒了,別說宗門這會兒有難指望它出來相助純屬做夢,就說平時,它只要不搗亂人們就感謝它了。
此時它忽然出現,連宗主都覺得莫名其妙,任清風自然知曉利害,所以在沒有判斷出它的意圖之前,並沒有對它輕舉妄動。
箕水豹越來越近,直到盤旋到青雲橋上空。
它的兩隻眼睛像銅鼓一般大,此刻正虎視眈眈的瞧著亂成一團的人群,蕭奈安見它橫跨半空,不在有所動作,尋思了片刻,便御劍飛起,不遠不近的落到箕水豹腳下,拱了拱手,眼睛望了望王天賜,雖然心中驚濤駭浪般翻湧著層層疑惑,可是眼睛中卻沒有透露出半分,他語氣恭敬的對箕水豹道:“前輩,恭迎您出山,只是,您來此意欲何為?”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王天賜看,王天賜也毫不示弱的看著他,若不是怕衝撞了箕水豹,他肯定會劈了王天賜。
箕水豹只是將蕭奈安打量了一秒,便不耐煩的扭向王天賜低吼了一聲,王天賜在蕭奈安的眼刀下拍了拍箕水豹,伏在它的耳邊說了句什麼,但見箕水豹抖了抖毛,大眼往地上一掃,直接無視蕭奈安,風一般的朝著一個方向俯衝下去。
下一瞬間,它便出現在任清風的面前,一堵城牆般將百花羞擋住,接著,從王天賜手中飛出一道軟鞭,閃電般捲起百花羞落到了他的身後。
百花羞朝王天賜微微一笑,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可是動作卻莫名的無比默契。
任清風眯了眯眼,看著跟敵人並肩的自己的同伴,握著輕侯劍的手指發白,他定定的望著王天賜,說道:“我想知道,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面對我。”
王天賜嘆了口氣,他垂著眼,“對不起,兄弟。”
說完,他丟給百花羞一個什麼東西后,忽然翻身跳下,對箕水豹擺擺手,箕水豹頓時仰天大嘯了一聲,從口中吐出一陣威壓強烈的颶風,將那廂仍在纏鬥的眾人吹得滾出老遠,接著它腳一蹬地,利箭般朝著廣場出口飛去,臨走的時候,百花羞吹了一聲口哨,妖修們緊隨其後追了上去,青雲宗的長老正要追趕,不料箕水豹轉身對著他們就是一吼,這一次不但吐風,還夾著水瀑,眾人躲避不及的,還受了傷。
只耽擱片刻,箕水豹便帶著百花羞眾人逃出生天。
青雲宗眾人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這鎮宗神獸,竟然都做了叛徒!
然而蕭奈安卻不這麼想,他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箕水豹不會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出山,而王天賜能夠駕馭箕水豹,一定是借了什麼法寶或契機。可是這神獸,一時間還真沒有對策應付它,作為宗門元老,跟自己祖宗一個年代的獸尊,暫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即便是打過了它,難道還能殺了它不成?
妖修都走得看不見了,齊湘耳畔忽然傳來紫湮的聲音,“小廢物,後會有期。”
然而齊湘卻沒空理他,實際上,齊湘方才一直緊緊的捂著獸寵袋,因為可能是因為箕水豹靠近的原因,旺財一直很不安分,在袋中蠢蠢欲出,她怕旺財給宗門闖出什麼簍子,便一直小聲的對它進行威逼利誘,捂著它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