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冰清那欺雪勝霜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她的眼眸卻是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跪在大殿之中的皇甫海龍的身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刻,議事大殿中爭論不休,眾弟子都在發表著處罰皇甫海龍的意見,鐵劍門總門的弟子絕大多數都是認為應該重罰,甚至表示只有殺死皇甫海龍才能給前輩高人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
鄭芙嚶嚶啜泣,此時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她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因為不知道應該怎樣幫助自己人的大師兄,她顯得極為傷心。
曹琨、劉益謙、徐少君三個最能來事,已經與周圍的鐵劍門總門的弟子吵了起來,但他們再能說會道,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郭敬倒是顯得極為穩重,揹負著黑鐵重劍,默默地站在人群裡,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石人。“大師兄,你不要有事!”其實,不善表達的郭敬同樣擔心皇甫海龍的安危,若是能夠將皇甫海龍搶走,恐怕他都不會含糊。
玄清真人清咳了一下,頓時騷動不休的議事大殿安靜下來,玄清真人環視左右道:“各位脈主,這皇甫海龍進得演武堂竟然無緣無故將敝門一千六百多年來前輩高人撰寫的武功秘籍和心得體會化為飛灰,實在是罪大惡極。不過,念在他畢竟是敝門一千六百多年來罕見的天才弟子,究竟如何責罰,各位脈主說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當然是處死。我鐵劍門屹立軒轅大陸一千六百多年,靠的就是多少前輩高人拋頭顱灑熱血為鐵劍門拼命的結果,前輩高人留下的武功秘籍和心得體會,是我鐵劍門最為寶貴的物質和精神財富,如今就因為皇甫海龍這個小子而毀去,不殺他不足以告慰前輩高人在天之靈,不殺他不足以安慰門人弟子憤慨之心。”
西門千向來和鄭天嘯交惡,又因為皇甫海龍在擂臺上壓過西門恨一頭,自然不想皇甫海龍好過,當即就站起來表態,他必要殺皇甫海龍而後快。
鄭天嘯看了看喻泰,他早料到西門千必定要說壞話,而自己如果當場反駁,必定讓其他門人弟子認為是自己護短,反而不利於對皇甫海龍的從輕處罰。他示意喻泰替皇甫海龍說話,就是想用最恰當的方法保護愛徒。
“掌門、各位師兄弟,皇甫海龍犯下彌天之禍,使得敝門一千六百多年來前輩高人撰寫的武功秘籍和心得體會俱皆毀去,雖萬死不足以贖其罪。可是大錯既然已經鑄成,即使殺了皇甫海龍也無濟於事,不如讓其將功補過,贖其罪責。”喻泰沉靜、委婉地道。
“喻泰,你簡直是信口開河,什麼樣的功勞能夠補償得了我鐵劍門一千六百多年來前輩高人撰寫的武功秘籍和心得體會。”西門千當場反駁道。
喻泰頓時語塞,是呀,和鐵劍門一千六百多年來前輩高人撰寫的武功秘籍和心得體會相比,還有什麼是值得鐵劍門看重的。也許,取代青雲山成為軒轅大陸四大超級勢力之一是鐵劍門門人畢生為之奮鬥的理想,可是僅僅依靠一個皇甫海龍,有實現的可能嗎?
喻泰向鄭天嘯這邊瞟了瞟,發現他還是正襟危坐,不僅心中憤怒,好你一個鄭天嘯,徒弟是你的,幹嗎我要攪進這灘渾水。於是,喻泰乾笑兩聲,擺出一副皇上不急太監也不急的良好心態,端坐回自己的椅子,準備看笑話。
“鄭當家的,皇甫海龍是你的弟子,依你看,這皇甫海龍該如何處置?”玄清真人注視著鄭天嘯,嚴肅地道。
鄭天嘯站了起來,拱手道:“掌門真人,各位脈主,這皇甫海龍是老朽的弟子,老朽也不偏袒。他毀掉敝門一千六百多年來前輩高人撰寫的武功秘籍和心得體會,實在是犯下了必死之禍,按律當以亂劍戳死。”
“譁!”聽到鄭天嘯此言,安靜的議事廳大殿又喧鬧起來。老頭峰一脈的弟子是因為不敢相信鄭天嘯的話而喧鬧,而鐵劍門總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