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餃館面積不大,也就擺了十來張桌子,我們進來的時候只有兩桌客人。其中一桌的兩個人穿著印有某品牌油漆字樣的t恤,看上去應該是兩個農民工。
“這兩天,陸家堡那邊打的可熱鬧了,聽一個不錯的夥計說,打進醫院十幾個了。”其中一個農民工對另一個說道。
“我也聽說了,這些人都是飯吃的太飽了,撐得。要是個破祠堂就能定人生死,咱們也不用受這累,回家修個祠堂,天天給祖宗牌位上香磕頭保佑咱發財就行了。”另一人不屑的說道。
“你可別不信這些啊。那天,就是我去隔壁鎮上幹了一天活,晚上帶了點晚兒,回來的時候從陸家堡附近那條路上路過,你猜我看到了什麼?”第一個人又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
“嗨,還能看到什麼?不會又是誰家媳婦偷會野漢子吧?”另一人隨口說道。
“這你還真猜錯了,我看到了趕屍人。我遠遠的看到一個黑衣人,帶著一隊的屍體從田裡走過,剛好有輛汽車經過,那燈照了那麼一下,那些私人都穿著壽衣。當時我差點嚇尿了。”
聽著兩人低聲說著,我想到了救下宣姐那晚的情景。對了,宣姐呢?李月說這次是為了送宣姐出城的,但是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見到宣姐的影子。一會兒吃完飯,我打算再問問李月。
也就過了十幾分鍾,剛才說話的兩個農民工已經吃完了。桌上只有兩個空盤子兩個空啤酒瓶,他們已經起身去櫃檯處結賬了。但就在此時,幾輛治安所的車停在了水餃館門口,七八個治安隊員向著水餃館裡走來。兩個正在結賬的農民工和店裡其他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門口。
一個治安隊長走上前,亮出一本證件,對著兩個農民工說道:“我是鎮治安隊的,有件事需要你們配合調查一下,跟我們走一趟吧。”
隊長話音落下,已經有四名隊員上來,分別控制住兩個農民工,直接給帶走了。
治安隊的人走後,店裡另一桌客人的三個人竊竊私語的討論這是怎麼一回事,說兩個大哥看著不像是壞人,怎麼給帶走了之類的話。
我心中雖然有猜想,但是這個猜想太可怕了。難道就是因為剛才他們倆所說的趕屍人的事情?這裡算上我們三個一共只有九個人,當然廚房裡還有幾個人我們也看不到,就說看見的九個人,這期間都沒有打過電話,治安隊怎麼來的這麼快?那就只有一種解釋,監聽!符合某些條件的人進行無差別監聽,一旦觸發關鍵詞會自動發出相應報警資訊。這在到處都是電子裝置的今天,技術上完全沒有什麼問題。
若干年前,驢象國就曾經爆出過‘透鏡’監聽的醜聞,雖然中洲並沒有爆出過這種事情,但是我們不知道的,不一定不存在。比如你在手機前和朋友聊天談論了電視機,那麼你開啟某些購物軟體的時候,滿屏推薦的都是電視機。所以,有電子裝置的地方就沒有隱私。現在我也明白了李月為什麼自始至終的不肯對我說宣姐的下落。手機、監控、車載電子裝置等等,都有可能暴露我們的對話內容。
哎,我就想踏踏實實做個小店主,然後考個研,大不了以後再考個編制,討個老婆生個娃,瀟瀟灑灑過一生,可是怎麼會弄成今天這樣。真是掙著幾千塊錢的票子,幹著掉腦袋的大事。早知道宣姐會攤上這事,我肯定管住自己的子孫根,不去貪圖那一時的爽快。
吃飽飯,準備回城之前,我又在鎮上的農具店買了三把劈柴的大斧子,不過店裡賣的都是木頭把,回去以後自己可以再更換,倒也無所謂了。手裡有傢伙,才有安全感。
三把斧子,李月和我的臥室裡各放了一把,店裡放了一把。回到家才下午三點多,李月非要去店裡開門營業,說晚上客人多,宋傾城則說累,想要在家休息一下。我拿了宋傾城的車鑰匙,便和李月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