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治安所出來,本來想通知宣宣的,但是想到她沒有手機了,便暫時作罷。開車回店裡路上正好路過一家小型的電通營業廳,電通是中洲最大的手機通訊業務運營商,全稱是中洲電話通訊服務集團。便順路進去用我自己的身份證給宣宣辦了個號卡,又在裡面花一千多買了個普通的手機。
其實我發現自己還是太善良,太心慈手軟。現在看來宣宣所牽扯的事情必然不簡單,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她劃清界限,獨善其身。但是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此時此刻我卻做不出將其趕出家門的決定。
回到店裡已接近正午,中午李月想吃炸雞,傾城想吃牛肉餡餅,我騎上小電驢要去給她們倆買吃的,宋傾城一下子拉住了車子,死活不讓我騎,她把車鑰匙丟給我,道:“開車去,不能騎你的電驢了。”
我拗不過她,接了車鑰匙,開著她的車就走了。從考完駕照一年多沒摸車,還真有點緊張,好在她的座駕是自動擋,操控性還不錯,一路上有驚無險。“啃得雞”和“夕和餡餅”在我們這都是比較出名的,買回來放好小餐桌,看著兩個女人入了座便開動了。我買的量都多,兩個女人一口炸雞一口餡餅吃的不亦樂乎,滿手是油的宋傾城還時不時張開小嘴,讓我給她喂飲料。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想必這位大小姐在家從來沒有這樣吃過飯吧。
宋傾城這性格還好,但是宋青藍那女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吃飯特別挑揀。肥的不吃、瘦的不吃,油的不吃、甜的不吃,總之是能給你找出個挑食的理由。當時我還不知道她是宋家小姐,但是那副小姐脾氣可是一點都不小。就算是不被她給綠,那種女人也不適合討回家做老婆。
我們還沒吃完,忽然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治安員。我們以為附近發生了什麼案件,但是那幾個人把我們三個圍在中間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衝著我們來的。
“你是丁盺吧?”一個帶頭的治安隊長開口說道,隊長的標準制服和隊員是有區別的,普通隊員穿的是天藍色的制服,而隊長穿的是海藍色的制服,如果是所長級別則穿的是青藍色,再往上就是藏藍色、黑色。總之是級別越高,顏色越偏向黑色。
我放下手中的炸雞,站起來看著這位隊長,微笑道:“這位長官,我是丁盺,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
“有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我們想請你回所裡做個筆錄,不知道方不方便?”那個隊長瞪著眼,壓低聲音陰沉著臉說道。
我心中媽媽批的問候著他全家,就這種陣仗,我能說‘不方便’嗎?
“長官,配合你們的工作是我們每個市民的義務,當然方便。”我一臉訕笑的說道。面對穿官衣的,百姓唯有服從、聽從、任從,所謂的‘三從四得’之三從便是如此,而‘四得’就是‘抓得’‘罰得’‘關得’‘打得’。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總結的,反正在民間百姓口中流傳已久。
我跟著一行六七人,轉過一個街角,才看到那裡停放著三輛治安所的車輛,我被帶上中間的一輛,一路飛馳而去直奔治安所。
一間小黑屋內,一盞瓦數不大的燈泡發出淡淡的光芒,勉強照亮這間屋子。屋子的一頭有一個辦公桌,桌子後面放著兩把普通椅子,另一頭則放著一把鐵質椅子,椅子前面一張小鐵桌子。就在這個椅子上,一箇中年男人雙手被綁縛在椅子扶手上,看那樣子應該是吃了一些皮肉之苦,現在的表情有些僵硬。看上去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男人見到我走進來,一下子激動起來,他掙扎著,鐵質椅子被他搖晃的‘吱吱’亂響。
“是他,就是他”他朝我大聲喊道。
帶我進來的隊長走向那個男人,冷冷的說道;“可看清楚了?如果搞錯了,讓你嚐嚐老虎凳!”
“沒錯,絕對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