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著急著向她們趕來。落情疑惑地看著他們,他們急忙地爭著擠到了落情的面前,手裡都拿著被子。其中一個男工最先開口:“落情妹妹,今晚沒有被子睡,就先用我的被子吧。”說著將被子遞到了落情面前。另外一個男工不甘示弱也想落情遞了被子:“落情妹妹,用哥哥的,哥哥的這被子是新的,不像他的被子有味道。”說著嘻嘻笑開了。之前一個男工聽了不滿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人家落情妹妹說不定就喜歡我的被子!”“你們都靠邊站,落情要用我的。”
男工像炸開了鍋似的,爭先向落情遞被子,落情看著他們不知所措,只是拉著訥敏。大家看著落情沒有任何反應,問:“落情妹妹,你倒是說一句話,你倒是選一條被子,都這麼晚了。早點去休息。”落情正要開口,看到房間的門半開著,香蘭姐正朝著她這邊望來,香蘭發現落情看著她,她一起用力甩上了被子。落情轉回頭,對著男工們道:“你們的好意我都心領了,正如你們所說,都這麼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如果耽誤你們休息我會過意不去。”
落情的一番話讓男工們互相對視,之後一個男工想了一會之後道:“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吧,不要讓落情妹妹為難了。”男工們都想了一會之後,才紛紛轉身,依依不捨地離開。
訥敏拉了落情的手,落情低頭看訥敏,訥敏揉著眼睛道:“姐姐,我困了,我想睡覺了。”落情看著走遠的男工們,放開了訥敏的手,追上了男工們,“對不起。”男工們聞聲紛紛回頭,都期待著看著落情,落情躊躇著,指了指之前拿著新被子的男工道:“我可以向你借這被褥一個晚上嗎?”
男工受寵若驚地張開了嘴:“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高興還來不及。”說著開心地將手裡抱著的被子遞到了落情的面前,落情接過了被子,面帶著微笑地對著男工道:“謝謝。”聲音清澈如湖,透亮躍靈。男工聽了之後整個人輕飄飄得,愣著不說話。落情停了一會之後,“那我先回去了。”說完後就快步走回訥敏的身邊。
其他男工們盯著發愣的男工,拍了他的肩:“走啦。不久一條被子。”說著都走遠。
男工反應過來之後追上他們,得意地說:“現在是借我的被子,下次就不一定是我和她在被子裡。”
落情帶著被子走到了訥敏面前,訥敏看著落情手裡的被子,落情牽起訥敏:“我們回房間吧。”
落情安頓好訥敏之後,伏在床邊看了訥敏一會,她半坐著,看到了窗外的枝葉被涼風撫摸得搖搖晃晃。耳邊是呼吸聲,夜深了,大家都入眠了,只是落情還沒有睡意。窗外傳來了一聲貓叫,悠長迴轉。她下了床,走到了門邊,開了門,走出房間,她輕輕關上門,她轉身,房間正對院子,她微微抬頭便可以看到翠墨地像藍寶石的天。她走了幾步,走到了院子裡,一隻貓跳過圍牆,露出它亮明的魔石,她像是不屑地看了落情一眼之後,身體輕盈地從圍牆上跳出去了。落情收回目光,她雙手交揉放在前,她輕步走著,停在了一盆吊掛的綠蘿前,它鮮嫩欲滴的翠綠拉開她思慮的遠方,讓他想起了隔著一盆綠蘿而見的他。
他叫什麼名字,她不知。
她靜靜的卻慢慢憶他的容貌,他深長遙遠的眼睛裡藏匿著捉摸不透的世界,他細薄的唇不曾開口,卻也讓她聽到安寧。
那天,公園裡,她忍著不掉的眼淚,在見到他之後被擊。垮,為何,他可以讓她安心地在他面前回到最脆弱的自己。
可,他是誰,他在何處?
她伸手握住綠蘿的枝葉。
縷縷雲片連線天際,延伸到另一頭。
蔣鍾延倚在窗邊,手握著一杯酒,端詳著手裡的盪漾的酒。他抬頭,眺望遠方,眼眸前又出現那副時常浮現的容顏。他端著酒杯走到書桌邊,將酒杯放在書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