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的人,我只知道我賈伯光是共產黨的人,是在為通南縣老百姓做事。” 這話傳到方小瑛耳朵裡,心情很是複雜。 在方柄才的事上,方小瑛並沒有透過林大慶跟牛三立打招呼,而是自己跟牛三立說了這事,牛三立就覺得這方小瑛其實很有心機,並不象有些人說的那樣只靠松褲帶子上位。 牛三立側面瞭解了一下,方柄才這人還不錯,比較本份的一個人,就有意要培養他。 李保田被抓,前進村現在是由村委會副主任李保江負責,也是“老幹部”所說的“喝到幾口湯”的人。 在村委會,牛三立聽取了李保江等人的彙報。 李保江的意思,黨支部要儘快改選。還說自己代理支部書記“名不正、言不順”。似乎下一任書記鐵定是他了。 聽完李保江的彙報,牛三立心裡非常反感,前進村出了這麼多問題,李保江身為支委、村副主任,連個自我批評的態度都沒有,還急著要當書記。 其它的黨員幹部也沒有一個有反思的態度。 牛三立跟蔡猛商量了下,作出一個決定:暫不改選支部,指派方柄才為“駐村指導員”。 要求方柄才:一、把村裡真實的情況搞清楚;二、物色群眾擁護、滿意的支部書記和支委人選;三,好好琢磨琢磨,你這個駐村指導員應該做什麼?怎麼做? 牛三立嚴肅地說:“二餅,這是對你工作能力和責任心的一個檢驗。” 方柄才自知責任重大,機會難得,道:“牛書記,我一定完成好鄉黨委交給我的任務!” 送走二位書記,方柄才沉下身子,吃住都在一個普通農民家,平時也不與那些黨員幹部吃吃喝喝,白天就幫一些有困難的村民幹活,晚上就走訪一些普通農戶,大家都看在眼裡,慢慢也願意跟他說真心話了。 有膽子大的村民認為:村黨支部和村委會都爛掉了,都是李保田一夥的,靠這些人根本不行。 不少人提出:黨員劉新生不錯,自己懂養黃鱔技術,還帶動其它村民發家致富。 村裡還有一個年輕後生黨員叫李家慶,當過兵,人也不錯,現在外出打工去了。 村裡還有一位老黨員,大家都叫他“根叔”,跟李保田他們搞不到一起,是受排擠的。 算來算去,村裡就這三個黨員還可以,其他都不行,比一般群眾都不如。 方柄才還在白天大大方方到寡婦家裡去,還幫寡婦家挑水。 寡婦名叫周桂香,女兒叫李琴,周桂香長得還算端正,話不多,人顯得有些麻木,那李琴卻比較活躍,偷偷告訴方柄才,慶生叔(也就是“老幹部”)是真喜歡媽媽的,媽媽其實也很佩服慶生叔,只是媽媽不敢搭理他,怕李姓人干涉哩。 方柄才聽了很是鬱悶,心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寡婦喜歡一個人還怕村裡人干涉! 就想,只有當前進村選出了好的當家人,一切才會向好的方面轉化。 就更深刻地領悟了牛書記為什麼要讓自己留下來當“指導員”,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真的很重,一定要對前進村400多位村民負責。 方柄才也到“老幹部”劉慶生家去了,劉慶生小聲地說:他正在做一件事:寫了個要求罷免村委會委員的建議,正在搞村民簽名,只要有90個村民簽名,就會交到鄉里。方柄才一算,90個村民,就是超出全村村民的五分之一了,這是符合村民選舉法的,就暗道這個劉慶生不愧是“老幹部”,還懂法。 也算是新一代的“刁民”了。 只有這樣的“刁民”多了,農民才能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 把情況基本摸清了,方柄才就反覆琢磨支部改選的事,村裡有10個黨員,只有三個黨員比較得人心,但是群眾無權參與黨支部選舉,3個黨員在10個黨員中成了少數,不一定選得上。 如果合格的黨員落選,不合格的黨員繼續當選,群眾會怎麼看、怎麼想? 就回鄉里向牛三立作了彙報,也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牛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