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書林突然昏倒,被送進急診室。
殷槿樺在搶救室外將手握成拳頭,來回踱著步,心中一直無法安靜,她無數次祈禱爺爺不能有事。
幾個小時後,急救室門被推開。
「請問,殷書林的家屬在嗎?」
「您好,我是。我爺爺怎麼樣了?」
「就目前情況來看,還需要做進一步檢測,他體記憶體在腫瘤,是否為惡性,現在尚不能做定論。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孫女。」
「這樣啊,那老人家的兒女在嗎?通知他們過來。」
「好,謝謝您。」
殷槿樺走到醫院走廊,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誰?」殷平拿起電話,語氣很沖。
如果不是殷書林生病,殷槿樺根本不願意再主動找殷平。此時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清。
「是我,殷槿樺,你在哪裡?爺爺生病住院了,這次是很嚴重的病……」殷槿樺提高了聲調,語氣依舊沒有溫度。
「餵……你說什麼?我這訊號差,再說一遍,我爸怎麼了?」殷平對著電話筒大聲喊了幾句。
「剛被送進了搶救室,醫院說情況不好,請你過來一趟,在西區醫院。」殷槿樺不願意再多說,告訴殷平地址後隨手掛掉電話,她認為,對方如果還有心,應該會來。
殷平聞訊趕到醫院,此時的殷書林已經搶救甦醒。
殷書林躺在病房內的床上,雙眼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許久未說一句話。殷槿樺坐在旁邊用濕毛巾為其擦拭臉部。
「爸……」殷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朝著病床前撲過去。愧疚之色寫在臉上,將頭深深地低著,視線不敢直視自家父親的臉。
殷書林側過頭,將視線投向殷平,乾枯清瘦的手指向上抬了抬,做了一個手勢,並沒有說話。
「您什麼時候病成了這樣?也不告訴我一聲。」殷平一把抓住殷書林的手掌,手中不住地顫抖著。
殷槿樺在一旁沒有說話,鼻腔內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時間彷彿被凝固。
「殷書林的家屬在嗎?」護士走進病房傳話。
殷平和殷槿樺來到了醫生辦公室。
「根據檢查結果,是輸尿管癌晚期……後續的治療及方案想同你們做商量……」
電影中無數次的畫面呈現,當病人家屬得知真實情況後往往會有怎樣的反應?是祈求醫生盡力挽救家人的生命,還是背著家人在牆角里痛哭一場?
殷槿樺臉上寫著平靜的神色,她在考慮要怎樣告知殷書林真實情況,她也瞭解殷書林,他能夠接受這一切。對於生死,已經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我們建議保守治療,對於這類腺癌,化療效果不好,可以採用目前最新引進的放療技術……」
殷槿樺聽到這裡時心中悲痛湧起,不願意再聽下去,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奔了出去。殷平則還在與醫生溝通著相關治療情況。
來到門外,殷槿樺背對著門,將身體靠在牆壁上,手指刺入發梢,指尖用力掐著頭皮。此刻,她不知道該怎樣幫爺爺擺脫這份痛苦。
「槿樺……」殷平從辦公室出來,頭一次用稍微客氣的語氣對殷槿樺交流。
「關於爺爺的治療,情況如何?」殷槿樺同樣用平和的語氣回答。
「放療需要一筆錢,但我不能坐視不管,父親只有一個……」
「你現在才知道……可當時,那群人向你討債的時候,你又躲去了哪裡?」殷槿樺聽到談及經濟困難時,語氣略顯得激動。
「殷槿樺!你說什麼?」對殷槿樺的責備,讓殷平也有些慍怒。
殷槿樺實在不想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和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