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牽制著。
看到蘇清淺低垂著腦袋，我不經意地往她身上瞥了眼，卻發現她脖子後面的地方有一個血色印記，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
&ldo;是鬼巫讓你來的?&rdo;我脫口道，霍然站了起來。
&ldo;沒錯。是他讓我來的。&rdo;
蘇清淺也霍然起身，但與此同時還拿出了一把類似軍刺的匕首，陰森森地盯著我。&ldo;九九，我從未想過與你成為敵人，可如果你不死，我們就要死。&rdo;
&ldo;你殺不了我的，幹嘛要白費力氣?&rdo;
我蹙了蹙眉，又坐下了。我雖然無法召出至陽之火，但靈力卻非常強，又有這刀槍不入的人皮，她想殺我根本不可能的。
我頓了頓，看到她面色很無助，又道。&ldo;你脖子上的傷怎麼來的?是不是鬼巫下的手啊?&rdo;
她慌亂地摸了一下脖子。面色更無助了，&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看到的，就因為這傷，他威脅你來殺我?可你明明知道我身上有溟襲和九星羅剎的力量，幹嘛還犯傻?&rdo;
我忽然間有些心疼她了，多麼高冷聰慧的一個女人，卻硬是被殘酷的現實逼得失去了理智。不管她是為溟襲也好，為自己也好，都不應該如此衝動。
我的話令她一下子頹廢了下來，靠著沙發如被抽乾精氣的軀殼，焉了。一縷血色水光，從她眼底慢慢滑落，再消失，周而復始。
&ldo;你到底怎麼了?&rdo;我從未見過她這麼無助的樣子，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心裡也酸溜溜的。&ldo;如果我能幫的，一定幫你。&rdo;
&ldo;九九，我好羨慕你，從古到今，他們都那麼愛你，從未因為你醜或者你披了別人的皮而嫌棄你。可我呢，什麼都沒有。&rdo;
她哽咽道，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又道。&ldo;我甚至都比不上為溟襲粉身碎骨的北一淚，他為她刻了一塊碑，認她做了義妹。她用灰飛煙滅的方式，讓他心裡多了一分惦念。我為他赴湯蹈火，他從來都視而不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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