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粉身碎骨她也會去幫宗主做成。
這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的責任,更是她覺得她應該要做的。
蘇青霓在姑蘇城的街頭漫步,心中琢磨著門派長老的到來。任長老此次前來,要求她上繳一份密函,這份密函據說涉及到江南官府與世家商人的勾結事宜。蘇青霓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絲毫怠慢。
任長老在武宗當中地位頗高,蘇青霓一直對他敬重有加。然而,隨著今日與任長老的接觸下來,蘇青霓逐漸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密函她還未拆封,她還未親手交給學宮的大先生,就連這幾日一直在保護自己的白安秋也不曾知道,任長老從武宗趕來,竟然能第一時間清楚密函中的內容,是江南官府和世家商人勾結的罪證。
他為什麼會知道,而且如此篤定。
蘇青霓變著法套問了幾個問題,任長老的眼神閃爍不定,言語之間也透露出些許的慌亂。這讓蘇青霓不禁開始懷疑任長老的真實意圖。
為了查明真相,蘇青霓假裝這段時間一直被黑衣人追殺,密函放在一處安全的地方,而她也找到了白安秋,決定聯合暗中調查任長老的背景。
“你是懷疑這位任長老有問題?”白安秋直接點破其中的關鍵問題。
蘇青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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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如你們學宮這般聰慧,但我有種直覺,這個……我總感覺有些問題。”蘇青霓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也不敢直言議論門派中的長老。
白安秋若有所思。
“我想先看看密函,如果密函真如任長老所說,是世家商人勾結江南官員貪汙受賄的罪證,那就說明,你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很快江湖上的人就會知道,是你殺了卓大人,那些暗中執棋的人也會派更多黑衣人來追殺你。”白安秋認真地分析著事情。
這件事情已經等不到大先生來了。
三天的時間,很難保證不發生點什麼。
蘇青霓還是有些猶豫。
“此時此刻,你相信我還是相信武宗的長老?”白安秋反問道。
如果是平時,蘇青霓自然會選擇武宗,那是自己生活成長的門派,怎會不信。
但今日,她猶豫了。
當她在卓文卿房中準備暗殺他的那一刻,她就猶豫了。
正如卓文卿所說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好官造福一方,但也不是貪官汙吏。眼下的情況確實是如此,那為何在給武宗密信中卻言之鑿鑿地描述了卓文卿是貪官,而且還十分充分地提供了卓文卿的罪證。
那些罪證在卓文卿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撐不起來就全部被打翻了,如果他真是貪官汙吏,該死的狗官,他何必以死明志,他扶持的那些江湖幫派,為何沒來保護他,替他報仇?
她猶豫了。
她不知道誰對誰錯。
她現在就是想先完成卓文卿臨終前的囑託,將信交到學宮大先生手中,然後策馬回武帝城,將此事與宗主溝通清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眼下,她唯一能相信的,不是身為同門的雲無傷,而是這個剛守護住東洲城的學宮弟子白安秋。
她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應該相信他。
也許是那一顆護脈培元丹,也許是在寒山寺面對黑衣人圍攻他選擇擋在自己身前,又或者是因為他學宮弟子的身份……
“我該相信你嗎?”蘇青霓有些茫然。
白安秋用著堅毅地眼神看著蘇青霓,“可以。竭盡所能!”
他畢生的志願不就是讀百書,成君子跟儒聖一樣,言出法隨,仗劍天涯。路見不平,拔劍相助。
在學宮處,他修習素光御心訣的時候,引起天地共鳴,修行一日千里,不就是以己心修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