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雖然她的眼睛仍然在流淚,視線也依舊模糊,連頭腦都被虹彩閃光極盡變化的狂亂色彩弄的有些意識不清。但是阿瑞莎的致命攻擊卻比這些更加可怕,那是從內心深處抽出的魅影,阿瑞莎挖掘出摩利爾以為已經遺忘掩埋的恐懼記憶,告訴摩利爾這是她永遠不能抗拒的本能,絕不應該存在於任何正常世界的獰怖怪影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搖曳生姿,款款向她走來……
阿瑞莎凝聚的怪影已經快要徹底誕生了。老婦人已經被激怒,她要給這兩個不尊敬大法師地小女孩帶去徹底地恐怖,她吸取她們潛意識中的恐懼,將其凝造成只有在最瘋狂地夢魘中才能見到的幻覺野獸。抓住她們。將她們扯進永恆的死亡。
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幾乎打斷阿瑞莎的法術。讓她功虧一簣。
阿瑞莎能感覺到冰冷的鋒刃已經刺破心臟,讓它的每一次收縮膨脹都把大量鮮血噴離原有的軌道,沁潤在內臟和骨骼的縫隙之間,而隨著那鋒刃的用力一攪一抽,阿瑞莎僅存的生命力也從傷口離開了身體。
誰!竟然能偷襲我!她鼓起最後的餘力,這與肉體無關,僅僅是一個評議會大法師在深厚的魔力支撐下才勉力把即將消散的靈魂凝聚在已經死亡的身體裡——轉身看去,一隻纖白修長的手臂正有些突兀的飄浮在微微扭曲的空氣中,戴著名貴手鐲和戒指的手緊握蛇信形的匕首,尖鋒上還殘留著阿瑞莎的鮮血。
“伊莎貝拉——”阿瑞莎向後倒去。但是在此之前,她將怪影殺手釋放了,那個模糊的暗影輪廓頓了一下,嗖的變細,衝進那隻手臂周圍的空間縫隙。漂浮在半空中的手臂顫抖了一下,飛速縮回,連蛇信匕首都掉落了。
港口區私人宅邸中的伊莎貝拉猛的向後退了一步,身上至少有三處飾品同時碎裂。她閉上眼睛,右手微微顫抖。當空氣中的魔力波動最終平靜下來的時候,她才重新睜開眼睛,端莊高貴的面龐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在她旁邊不遠,作為助手協助她施法的紅袍的禿頭和少年倒在同樣猩紅的地毯上,扭曲的面容呈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驚駭和恐懼,四隻死死瞪著地眼睛裡。似乎還殘留著他們剛才看到的可怕影像。
伊莎貝拉好像丟棄垃圾一樣丟掉身上破碎的首飾,絲毫不在意它們曾經擁有的魔力和昂貴价值。
“摩利爾……我的孩子。”她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甜膩的微笑:“發現你,培養你的是我……毀滅你地,也只能是我!”
摩利爾拾起伊莎貝拉掉落的蛇信匕首。冷冽地鋒刃映照出她依然有些紅腫的眼睛,裡面蘊藏著的東西之中沒有一絲感激,而全部都是憤怒、厭惡和仇恨。
一直在以某種手段跟蹤和窺探我麼……摩利爾的瞳孔好像渦輪般飛速旋轉,身體中某些一直以來躲藏在角落中的隱秘法力在她冰冷無情的注視下開始瓦解潰散。但是這並沒有熄滅摩利爾的怒火,因為她竟然懵懂無知地在伊莎貝拉的監視下過了這麼久!什麼時候開始的?評議會把她交到伊莎貝拉手裡的時候?還是把她又從伊莎貝拉手裡搶回來的時候?
不過摩利爾很快把這種怒火變成不屑。伊莎貝拉。你的瘋狂和偏執給了我苦難,但是也給了我機會——現在,我又接近了你一步。下一次,我必然能發現你的惡毒把戲,你的陰影不會覆蓋我很久了……
摩利爾這樣想著,轉頭卻發現身邊地達古拉絲正咬牙切齒的用隨身匕首切割已經死掉的阿瑞莎的頭。
“你在幹什麼?你就這麼恨她?”
達古拉絲頭也不抬,凝聚著僅存的煉獄火焰力量在匕首上。切割燒灼阿瑞莎的屍身:“要是有人把她復活了怎麼辦?到時候又是大麻煩!”
“復活?”摩利爾伸手去拽達古拉絲,不知道為什麼,伊莎貝拉給她地不愉快回憶在看到同樣對老師大逆不道的達古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