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向鎮外走去。
李乾道:“高兄,家師兄說,有些事很邪門,他說你身邊的女人要提防些,她的來歷很難說,師兄還沒有弄清楚。”淡然一笑,道:“江大哥既然還沒有弄清楚,怎麼說她的來歷……”李乾搔搔頭皮,道:“俺師兄可不像俺有什麼說什麼,他說這女人好像有兩個,他奶奶的!俺問他怎麼會有兩個,他也說不出來。”拍拍李乾的肩胛,道:“李兄,江兄這份善意我會放在心上,李兄是否還有別的事見告?”李乾道:“當然有……”四下看看,這工夫已到了鎮郊,續道:“高兄,家師兄說,四大門派掌門人在‘漁幫’手中限期到十月底,過此時期他們就會自絕,一切都遲了。”陡然一驚,高凌宇道:“‘漁幫’不是個邪惡幫派吧?所謂自絕,想必是該幫殺人的藉口,我不信四大門派掌門人會自絕。”李乾正色道:“俺也不清楚,可是師兄說,那是因為四大門派掌門人當初到‘漁幫’赴會,而被留下軟禁,據說有人會去救他們,如救不出來,時限一到即自行了斷。”四大掌門人和高牧群都有深交,高凌宇以為,救這四位長輩義不容辭。但是,對昔年那件事卻又不以為然。也就是說,“漁幫”下一代之報復行為也無可厚非。
高凌宇道:“十月底時限距今只有一個月左右,‘漁幫’的總巢穴在何處,還不知道。再說我的武功還沒有到達自以為有把握的境界。”李乾道:“師兄說‘漁幫’的老巢在普陀山,也就是在浙東海外。但師兄說高大哥的武功未圓熟之前,切勿前去涉險,以免誤了大事,因為目前有能力也肯為四大門派掌門人效力的人,也只有高大哥你一個人了。我們師兄弟當然也算一份,可惜他奶奶的我們師兄弟兩個不大中用。”高凌宇心事重重地道:“李兄客氣了!以二位的高超水性來說,武林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三位了。難能可貴的是這份不畏強權的勇氣和義氣。”李乾搔搔頭皮,道:“高大哥,師兄說:‘功名一時,氣節……氣節………’。”一時競想不出下文來,急得臉紅脖子粗,看來十分有趣。
高凌宇道:“是不是‘功名一時,氣節千秋’?”大力拍著後頸,李乾道:“他奶奶的,俺這個鳥頭裡裝了些什麼東西!對對。就是這兩句話,師兄說,作人一定要有氣節,沒有氣節的人,就像沒有舵的船一樣,隨時都會翻哩!至少是不能到達目的地的。”激賞地點點頭,高凌宇道:“李兄,這話真是至理名言,為人處世若無氣節作支柱,什麼都談不上了。也就是所謂:
‘不能養德,終歸未節’。”李乾道:“高兄,你研究的武功如何?”長長的籲口氣,高凌宇道:“本來大有進境,獲益不淺,可惜有她在一邊干擾,這幾天來簡直就談不上進境,浪擲了光陰。”小眼怒睜,八字眉又挑了起來,李乾道:“高兄,既然你對這個女人也摸不透底細,何不把她甩了!找個清靜的地方苦研一個月,還來得及呀!”自嘲地苦笑著,高凌宇道:“李兄,世上有些事真叫人無可奈何……”茫然不解地,李乾道:“高兄,俺就不信憑你‘白骨斷腸刀’會在乎一個女人?他奶奶個熊,’那可就是邪門哩2”高凌字道:“回告江大哥,我有苦哀,他必會諒解,在這一個月當中,我會盡一切努力,使我的武功造詣更上層樓。”二人分手後高凌宇返回客棧,發現鐵梅心都快吃完了。
就算她很餓了吧,也該等他一會,這是作人的禮貌。她似乎連這點起碼的禮貌也不顧了,甚至還冷冷地道:
“你到哪裡去了?”高凌宇本想另叫個簡單的麵食吃一下算了,他實在不屑吃別人剩下的“接羅”。但為了節儉也只好遷就了,道:
“我到哪裡去,還要向你告假報備不成?”筷子一摔,杯盤亂響,她大聲道:“怎麼?看你這副神氣,我真像是你花錢叫來的半掩門似的,高興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是不是?”冷冷一笑,高凌宇道:“你的作風如何,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