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那輔國公呢?”
福山縣主偏頭看她,對上她的視線,沈梟垚依舊錶情不變:“縣主就不怪國公爺?”
福山縣主啞口無言,家醜不外揚,這是她和輔國公夫妻之間的事情。
沈梟垚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縣主,誰都指望不上的時候就得指望自己,國公爺的兒子,有喬姨娘在,有老夫人在,就不會是你的兒子。”
這話像是敲在了福山縣主的腦門上,她一把拉住沈梟垚的手腕,試圖辯解:“你懂什麼!”
沈梟垚一個未婚的年輕女子,出身低微,能懂什麼!
她這樣想著,嘴裡也說了出來:“這是侯門貴族的事情,你一個小小平民懂什麼,若像你這樣的性子,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這話說的倒也不錯,前世的沈梟垚在皇城裡雖然也算如魚得水,可一開始不也的確是被吞吃的那一個,且幼年就已經被吞沒了。
她不再接福山縣主的話,倒是福山縣主先急了,不服氣道:“我這般強勢她都有話來擠兌我,你這樣,若是你你又能如何?”
沈梟垚將自己的手腕從福山縣主手裡抽出來,似假還真地嘆了口氣:“縣主,我也不能如何,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至於剛才我若不給喬姨娘看相,老夫人只會繼續為難你,我便想著沒必要在這點小事上較真。”
沈梟垚說完便往回走了。
福山縣主盯著她的背影心裡像是被針刺了,她又何嘗不難受呢?
她的母親在時十分受先帝的寵愛,現在的輔國公那時還沒承襲自己父親的爵位,且他上頭還有個庶長子。
她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己身為***獨女配得上世上最好的兒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可母親總勸她,平常心一些,這世上的男子大多都不會從一而終,她不信,因為現在輔國公當時向她承諾,絕不納妾,此生唯娶她一個人。
他那時對她好得天上有地下無,還說是因為自己上頭有個庶長子,看著母親為難,他以後絕不在這種事情上給妻子難堪。
這些話言猶在耳。
她們成親後他承襲了輔國公府的爵位,可是人卻漸漸變了,已經變得越來越能共情自己的父親前輔國公了。
周老夫人似乎也忘記自己來時候的路,開始插手兒子房裡的事情,給兒子納妾,試圖讓妾室生出庶長子。
她覺得自己能苦盡甘來,能享的福全都來自兒子
只有福山縣主被困在過去,困在此生唯娶一人的謊言裡,變得越來越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