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從宮裡搬出來。”
眼光一瞟,看到不遠處靜靜注視這裡的白衣人,殷據臉色一僵,到底沒辦法發洩火氣。只壓低聲音說:“蒼蒼,這事沒完,你等著。”
當晚,蒼蒼的人也好,她附近沒什麼關係的人也好,沒有一個人死。
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天,第三天,早朝上殷央流露出欲立儲的意思,是夜,幾大家族的人秘密匯聚商談。散會時一人突然發狂隨機全身爆裂,只剩下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第二天秘密拜訪蒼蒼的人多達五人。
隨後,每夜某處必有一人以同樣的方式死於非命。今夜是長安侯府。明晚是定遠公府,這次是王修閱府上,下次是商去非鋪子裡,但凡與蒼蒼有關係的人,身邊總會發生不幸。因為不知道下一個輪到哪裡,不知道是親密的人還是無辜路過的人,簡直防不勝防。
幾日之間盛京人心惶惶,誰都不敢接近那些可能出事的地方,暗底下的各種行動受到很大限制。
而作為事故的中心,蒼蒼受到各方面多次的訪問。全部無法給出確切回應,新任京兆府尹親自上門請她去協助調查,被拒之後。眾怒終於爆發,無數民眾聚集到三皇子府前吶喊抗議。
蒼蒼扶額聽著外面的吵鬧,放下信,輕輕一嘆:“荊遇代表定遠公府,墨珩代表長安侯府、左清蟬代表長樂侯府。甚至還有孟江代表大巫爵府,隱晦詢問我是否能去其他地方避一避。哦,還有其他的小角色也表達了同一意思,未名,這次我是真的被將軍了。”
未名但聽不語,最後說道:“別太擔心了,先休息吧。”
可是他自己卻沒有睡,在萬籟俱寂之後,他坐著輪椅無聲無息地出了房門,正要出院子,前方出現了一個纖麗俊氣的身影。
“你要去哪裡?”蒼蒼怒視著他,“我說過不準,你也保證過的。”
未名淡淡一笑:“毒煞這麼做違反了與我之間的約定,也破壞了江湖規矩,我必須和他談一談。”
“是打一架吧?還是決一生死吧?未名你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死多少人都抵不上你一個!我又不是聖母,人家喪心病狂拿不相干的人當威脅,所以我就要傻傻就範,就要為了去阻止而讓最重要的人冒險?如果是那樣,那人家隨便從街上抓一個人就可以讓我死一百回了,我瘋了才那麼做!”
她說得滿臉激動,起伏的胸脯說明她生氣又惶恐。
生氣是如果她沒察覺未名的想法是不是他真要這麼去了?惶恐則是怕自己勸不了他。
毒煞太危險,哪怕未名很強,她也不要他遭受一丁點的威脅。
未名靜靜看著她,眸中光華流轉:“好,我不去。”
蒼蒼白他一眼,這麼輕易答應她不信!
“聽好,你是不需要去,我準備離開盛京。”
似乎早已料到這個回答,未名沒有表現出一點吃驚,但是他的態度也很堅決:“不需如此。”
“我決定了,與其在此當過街老鼠,害得所有人都束手束腳,害得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這麼個聯盟出現裂痕,還不如遠遠走開。這裡一個個都是老狐狸,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再當縮頭烏龜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即便我走了,他們也能聯合起來成為一個堅固的陣營。
“而且我這一走,就等於煞星走了,再發生命案就是盛京治安出了問題,所以不會再有人死,也不會有人因此跟幾大世家斷絕往來,王修閱改革也可以照常進行,商去非生意也能好做。”
“可是你……”
“我嘛,也早就想去外面看一看了,更何況,南邊前線戰況很激烈,周國皇帝好像要登場了,我去瞧一瞧也好。”蒼蒼忽然笑笑,“這樣不好嗎?沒有人有勇氣站出來反殷央時,我做了第一人;所有人都在內鬥都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