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荊大家?”
“哈哈,小姑娘也認得我?”
蒼蒼忙抱拳施禮:“方才不知閣下身份,傲慢輕禮了。”
荊遇啊,大學問家,民間文人學士的標榜性人物,威望聲譽極高,能得他親自上來評論就是極大的榮譽了,更不要說得他如此高的評價。
自己有幾斤幾兩蒼蒼心中清楚,要不是近來看到未名時不時發功,動輒氣勢如雄,又受其氣質影響,今天她這個佈局的境界就不會達到這個程度,其實整幅繡品還是很粗糙的,技巧上比起當初給景貴妃的那個要差得多。便是最後作為點睛的兩個人物,她本來準備表現巔峰對決的情勢,還是想著他下落不明心思一恍惚,才繡成現在這個樣子,誤打誤撞卻成為神來之筆。
她摸著繡布上的白衣人苦笑一聲:“這只是我在特殊情勢下被逼出來的,平時可達不到這個功力,荊老謬讚了。”
說著她眼神轉到城郭前陣陣的兵馬陰影上,變得凌厲,轉臉向徐姐冷漠地問:“現在你也看到我沒有價值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142一個接一個
一等兩時辰,不見未名來,蒼蒼心裡都涼了,憎恨*樓使出詭計自不必說,她現在一肚子煞氣,聲音便提得清亮,也不怕被別人聽去。
左右也是*樓無理在先,她等著瞧這幫混蛋在大庭廣眾之下敢不敢胡來。
果然那句“可以放我走了吧”說出口,徐姐擦脂抹粉的一張臉就僵了一下,荊遇也聽出貓膩向她看去。徐姐掩飾一笑,側過身拉拉蒼蒼:“這樣說出來你面子好看?有話我們下去說。”
蒼蒼後退一步拍掉她的手:“裡子都沒了還要面子做什麼,我告訴你我豁出去了,現在你讓我走,那我改日來收拾你這破樓;不讓我走,就當場抖開好了,讓在座各位都看看你們所謂的香粽大賽背後打得什麼主意,又是如何地強逼幾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當人質。”
她看看身邊的墨梧桐,又看向臺下被分開至兩桌、分別被人看守著的商去非沈城四人,冷笑著壓低聲音:“長安侯府,御史大夫,再加上個開山軍,你們一下子招惹了三大勢力真是夠豪氣,也不怕撐了麼?讓我想想,是了,你們一定有極大的背景,是什麼呢,不會跟南邊有關吧?甚至是周國……”
“夠了!”聽她越說越敏感,徐姐臉上的笑實在掛不住了,拉她走到舞臺一邊的帷幕後面才用力鬆開她,寒著臉道,“我們只是留你片刻,一沒傷你二不殺你,犯不著這麼你死我活吧?話又說回來,就算當堂吵鬧起來這於你又有什麼好處,須知這樓裡內外都是我們的高手,殺你易如反掌。”
“是麼?”蒼蒼雙手抱胸靠到柱子上涼涼地道,“我現在出去喊一嗓子你們一窩都是周國的奸細。你猜會有什麼後果?是啊,你們當然有能力頃刻間殺死我,還能殺死我的同伴,但緊接著你們這裡會被官府包圍起來,如我所說三方勢力會對*樓進行徹查……別瞪我,我知道你們經不起大查,然後你們身後的一切一切都被挖出來,那樣我就是死也有許多墊背,不虧。”
“你…… ”
“不用太震驚,這是再簡單不過的推理。也是再尋常不過的要挾,你們不是調查過我嗎?那就該知道我就擅長要挾別人,上至皇子貴妃都得向我妥協。所以你也不需要羞愧,做個決定吧,放我不放我只在你一念之間。”
蒼蒼說完就仰頭靠在柱子上,帷幕淡紫色的紗緞微微攏著她半邊臉,一邊是明亮一邊是幽暗。她唇邊似是而非的笑就顯得無情而又該死地有謀。
徐姐瞪著眼怎麼也沒料到眼前的少女有這麼一手,這還是剛才被脅迫著不得不上臺的人嗎,還是這才是她本來的面目?明明是稚氣未脫的一張臉,漂亮得像是一個花瓶,可漆黑的眼裡卻是刻骨的冷靜清醒,還詭異地帶點極其光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