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莫掌櫃卻聽到動靜先迎出來了:“大公子您怎麼來了?”
墨珩莫名:“不是你派人叫我過來說是……”他突然打住,左右一看,那個報信的人早就不知所蹤。
“華儀!”
“在。”華儀應聲過來,墨珩指著馬車邊:“剛才那人呢?”
華儀趕緊過去找,轉了一圈又遠近看看,始終不見人,他心裡也震驚了,那個人在他和公子眼皮底下消失了?他們還根本毫無察覺?如果那是刺客……
他不寒而慄,大聲回稟:“公子人不見了!”
“不見了,不見了……”墨珩拳頭慢慢握緊,呢喃著神色幾經變幻,終於變得峻寒無比,“蒼蒼!”
他一步搶到拉車的駿馬前,手在腰間一按,咻地一聲,一柄如虹軟劍赫然彈到他手掌中,他一劍斬斷連線馬與車的部位,馬兒驚嘶聲中,他卻已一縱身躍上馬背,調轉馬頭就徑直飛馳向侯府的方向。
墨記門前的夥計路人們都看傻了,直到失去馬匹支援的車體轟然傾倒,才一震驚醒噓聲大起。華儀立即跟上墨珩,而莫掌櫃失神地盯著車,喃喃自語:“這可是侯府特製的馬車啊,竟一劍……那得多強的力量?”
還沒走遠的商去非聞聲轉頭,只看見墨珩風風火火地當街策馬而去,轉瞬消失在街頭,引起路人一片抱怨聲。
他揚了揚眉毛:“這年頭,鬧心的事就是多呀……”
侯夫人回到府中,剛坐定還沒喝一口茶,就讓人把侯爺請來,一開口就是:“那個孩子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料。”
“發生什麼了?”墨鼎臣知道老妻從不說狂話,能讓她有如此反應,一定是那人今天在宮裡又有其他的表現。他微驚之餘也頗感興趣,一掀衣袍坐下,“說來聽聽。”
侯夫人就把今天蒼蒼是如何與房卿蘭搭話,如何誘導她露出真實性情和想法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墨鼎臣聽罷莫不作聲,侯夫人微顫的手撫摸茶盞,那茶水騰騰的蒸汽模糊了她的面容,也擾亂了她的思緒:“她才多大,經過多少事?到底是怎麼想到這樣去做的,這種手段,別說一個房卿蘭,就是官場裡打滾的老人,一個不慎也會中招,當年……當年她母親也未必有如此智慧啊。”
半晌墨鼎臣緩緩開口了:“她的手段還是其次,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她怎麼就知道房氏女的心性。洞悉,遠見,出手果決大膽,她很優秀,身上秘密也不少。不過……”他話鋒一轉,眯著眼睛捋捋鬍鬚,輕嘆一聲,“她對珩兒很好啊。”
侯夫人沒說話,她也贊同這一點。如果不是在乎墨珩,她又何須大費周章去做這件事,要知道她今日本不需要進宮,那裡於她而言可謂危險重重,一個景貴妃就可以……
想到景貴妃,侯夫人有些頭疼了,心裡像梗著什麼,一絲懷疑說不出來又打消不散。
墨鼎臣道:“我們也不需太防著她,再看看吧,侯府最後總是要交給珩兒的,她能對珩兒好,必定就不會害侯府,那就是一個極大的助力。至於恨不恨我們,又有什麼關係?現在要緊的是,得把老二叫來談談珩兒的婚事,所幸親還沒談定,但這事以後絕對不能讓方氏插手了。”
話音未落,外面卻傳出不小的動靜,他皺眉問道:“外面何事?”
過不多時喬總管面色奇怪地進來了:“回侯爺,是大公子,大公子把府里人手調集出去,說是,要找人。”
《重生反攻路》序
楔子(上)
囚室悽寂,火光昏沉,換氣視窗一束月光傾瀉下滿地霜白,光柱中央風追逐著雪片糾纏不息,彷彿永無盡頭的夢境。
蒼蒼跌靠在牆邊怔怔地看著風雪,伸出手想去觸控,可才伸到一半就用盡了力氣,只能頹然放下,手腕上的鐐銬砸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