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個個失色,又起驚呼,又起騷動。
南宮逸一揚手中人皮面具,悲笑說道:“諸位都看到了,這個不是‘冷麵玉龍’,真正的宮寒冰在哪兒,想必不用我多做說明了……”
“幽冥教主”殺了一人,若無其事,此時突然冷笑說道:“南宮逸,你莫要張冠李戴,指著馮涼叫馬京,那個‘冷麵玉龍’宮寒冰是個貪生怕死、畏事無膽的懦夫,他不敢來……”
“宮寒冰,你好一張利口!”南宮逸雙眉倒挑,大笑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圖狡辯,你不承認?那好辦,你也取下你那覆面之物,讓天下同道看看。”
千百道目光轉註“幽冥教主”。有人突然大叫說道:“對,取下你那覆面之物,讓大家看看。”
“一判”、“二使”神色淒厲猙獰,六道兇狠目光直授發聲處。
那“幽冥教主”卻冷冷笑道:“那容易,為明辨我的真假,你的虛實,我可以當著場外天下同道之前取下覆面之物,但是,南宮逸,我若不是宮寒冰呢月他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下倒大出南宮逸意料之外。
但是,他有把握,也勢成騎虎,不容他猶豫。
他立即咬牙橫心,挑眉微笑:“那也簡單,南宮逸立即自絕當場,以懲冒瀆罪愆,可是,倘若南宮逸說對了,那又該當如何?”
“幽冥教主”陰陰一笑,冷冷一指場外,道:“一個你,加上武林中這麼多高手,你還怕我逃了不成?”
話是夠狡猾的,可是南宮逸沒計較,毅然點頭:“好!你我一言為定,就這麼說,請!”
“幽冥教主”冷然一笑,緩緩抬起了右手,緩緩往上移去。
場外千百道目光,連同場內的南宮逸、宇文伯空在內,均自投注在“幽冥教主‘哪覆面物之上,霎也不霎,等待那明判真假虛實的一剎那來臨。
一時間,“接天坪”上好靜,靜得幾乎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及緊張急促的呼吸之聲。
南宮逸的神色,泰然、安詳,直如一尊石像。
場外的群豪,卻是神情緊張。手心滲汗的,大有人在,無他,那是為南宮逸擔心;各人的一顆心,隨著“幽冥教主”那隻手上移,一寸寸地上移。
商和、司徒奇竟也不免有點提心吊膽,那是因為出乎意料地,“幽冥教主”他竟點頭答應顯露本相。
尤其“鐵腕墨龍”李天風,他目眺僅裂,唇邊滲血,雙掌緊握,指甲陷入了掌心而不自知。
這本難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這有關“古家堡”,有關他的師仇弟恨,有關他那情逾手足的大師兄之清白與否。
這位血性鐵梯奇豪,他怎不提心吊膽、緊張萬分地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全神貫注!
假如這時有人問他,希不希望南宮選言中,撇開那與南宮逸的交情不談,他會毫不猶豫地搖頭。
場中,“幽冥教主”一隻右掌已移至耳邊,突然的往下一沉,群雄那數百顆心也隨之往下一沉。
臉上覆面物依然,他是有心促狹,到這時候他還作弄人,場外剛起騷動,他倏楊得意輕笑,左掌一抬一扯,終將面巾取下。
群雄齊聲一“啊”,千百道目光立刻轉往南宮逸了。
商和與司徒奇腦中轟地一聲,險些昏厥,“鐵腕墨龍”辛天風身形一陣顫抖,吁了一口氣。
哪裡是什麼“冷麵玉龍”宮寒冰,烏黑的一張臉,刀眉、鷂眼、鷹鼻,十足地陰駕像,分明是一個陌生人。
南宮逸臉色一變,隨即泰然談笑:“高明,高明,好高明的手法,可惜……”
臉色一沉,目中暴射威稜。“百密一疏,千慮一失,千不該,萬不該,你今夜不該以‘幽冥教主’身份出現,倘若你今夜以‘冷麵玉龍’身份出現,另找他人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