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
韓衝直言不諱。“陳老闆,這個香爐是一個偽僧人賣給我的。估摸著他以為這個東西不值錢,所以就當普普通通的香爐給我了。”
“是啊,是啊。”陳宏赫重重得點頭,欣賞的目光從未離開香爐器身。“這個香爐絕對是好東西,不,應該說是上品。即便是放在你們藏寶齋,那也是一件蟲兒。”
韓衝哪裡不知道這香爐值錢,所以並沒感覺太多驚訝。
陳宏赫剛剛還在揣測心思,不想冒這個險,但有這麼一件香爐做餌,陳宏赫想到失去一件瓷質的香爐能得到此物,就算他是真品又有什麼關係。
韓衝看出了前者心思,這會借一步道。“陳老闆,你說這是好東西,那它比你那件香爐如何?”
“比我那件,比我那件肯定比的。”
陳宏赫起碼還沒騙人。
其實,陳宏赫不是不去騙,是他根本拿不住韓衝的心思,他的意識裡認定韓衝知道這香爐價值幾何。
陳宏赫的一句比得了它那香爐,而陳宏赫的香爐他口口聲聲說出一百萬,那不是說自己這一件小小的銅香爐就能有一百萬?
韓衝儘管有點小小的懷疑,可蛟龍身上反映出金色的光,這光的強烈說明了這香爐年代很夠。
韓衝之前便覺得可能在唐代以前,看陳宏赫的讚美之詞,想必真的是唐之前了。
“既然比得了。那就可以了。那下邊我們就可以刮釉了?”
韓衝說完就到古董架子的夾層裡尋出來一個刀片,刀片很薄,卻無比鋒利,韓衝捏住刀片的時候,陳宏赫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下一秒,韓衝把刀片放在瓷器香爐那月白和天青相連的地方。這會,他再次確認地看去陳宏赫。
“陳老闆,那我就開始了。”
看著油亮亮的刀片無限接近那飄花所在,韓衝志在必得的城府模樣,想想他撿漏了魏晉南北朝時期的佛門法器香爐。
陳宏赫越發覺得這個小夥子深不可測。
韓衝並沒給陳宏赫反應的時間,刀面凌厲閃過,見著那釉開始微微掉落,裡邊的釉胎便要出來,陳宏赫再也忍耐不了了。
此時的他不僅臉脹得通紅,額頭上斗大的汗滴也開始不斷地往下掉,滴答滴答。
落汗的聲音和他的心跳砰砰砰還相互輝映,他從來都沒有今天這般尷尬,這般狼狽。
韓衝已經微微笑了,因為這釉面果不其然別有洞天,他翻手之間,那裡邊隔離帶已然出現。只要再輕輕擦兩下,結果就會大告天下。
陳宏赫怎麼沒注意,看著即將輸掉,他掙扎掙脫,下一秒像個跳樑小醜一般的衝上來,趴在桌上的他一手胡亂的抓來,嘴裡像個潑婦似得喊。
“我不刮,我不颳了。這香爐這麼好的玩意,我自己拿回去珍藏,刮壞了我還真能叫你賠啊,所以還是我拿走吧!”
陳宏赫慌亂中,儼然不再顧及個人氣質與形象,他這抱起之間因為韓衝仍在作用,一個沒抓穩,咣噹一聲,香爐落了地。
韓衝跟著愣住了。
只見得陳宏赫狼狽不堪,臉上一道道黑光,可塗雨薇是在跟前看著呢,完全是陳宏赫自己搶下香爐,然後沒託穩,才把香爐摔在了地上,這根本不可能怨到韓衝頭上。
如果真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真品,在接下來那半分鐘,陳宏赫絕對不會灰溜溜地跑掉。
而他的的確確這樣做了,可見,他那一件所謂的價值百萬的螭耳香爐真的是一件假貨。
看著離去的陳宏赫,塗雨薇更明白了這次博弈中,勝出的是韓衝,她慢慢上前蹲下來,還是撿起地上那韓衝已經颳去了大半的釉面。
真真切切的,裡邊的釉胎是個隔離帶,外邊正如韓衝所說,完完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