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這麼一點點。
你個窮老帽,農民工,為什麼這會跑來壞老子好事。
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胡中華已經勝券在握,所以他也等得了這一會,待得那韓沖和剛才那土老帽的個人恩怨解決完畢。
韓衝一定會回來,到那時候,這柳葉尊瓶一萬個跑不了的。
韓衝追出來,那速度決不允許農民工兄弟逃脫,身體素質很好的他當然快過疲憊不堪的農民工兄弟。
跑了沒多遠,農民工兄弟估摸著也是累了,直接蹲下來求饒,粗氣喘著,臉紅脖子也粗。
“我說大兄弟,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放過我吧,我不賣給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不是騙子。我發四行不?”
“我上有老下有小,被窩裡還有一個寶,我傷不起啊。”
農民工兄弟喋喋不休地求饒,你別說,從這一刻開始到後邊的幾分鐘,韓衝迷上了這個農民工。
你怎麼那麼帥。
尤其剛才他那一段朗朗上口的小段子,叫韓衝覺得他就是天才。
“大哥,不好意思,剛才是我錯了,是我錯怪你把你當騙子了,但是我現在也對天發四,我是以一個非常真誠的心想要坐下來跟你好好地聊一聊。當然,你可以不把我當朋友,但請你千萬不要把我當成仇人,最起碼見了我你別跑啊。”
看在韓衝陳懇承認錯誤的份子上,農民工兄弟善良的心立即原諒前者了。
握手示好,韓衝得以知道這個農民工兄弟叫做周培海,是附近一個工地的挖機司機。
他的這個貔貅就是前天剛從工地上挖出來的。
挖地皮的新貨。
說周培海剛挖出來的時候也不曉得怎麼處理,因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加上10年,國家對於這方面的管理還不太嚴格,周培海根本沒有意識把它上交,就認為自己撿到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
名正言順,自己完全有處理它的權力。
偏偏韓衝知道,包括地上的和地下的所有的還沒被發現的文物,沒有歸屬權的文物那都是屬於國家的。
當然,這是正直的法律下,韓衝發誓確實是這樣。
可他人之常情看,韓衝寧願這一刻自己是法律白痴,他也不覺得這樣做十惡不赦。
至少,同行在古玩圈經手的小一半古玩都是鏟地皮得來的。
這也才出現了“暴力”這兩個字。
這種現象也是古玩行當認可的。
要怪只能怪國家對這種東西還沒有特別強制性的約束,也無法做到嚴格意義上的杜絕。
但當這種事情韓衝第一次面對時候,他若干年後回想,自己做的是對的。
“周大哥,既然你把我當朋友,跟我說實情,我也必須跟你說實話。你的這個貔貅儘管是你挖出來的,但它嚴格意義上講並不屬於你。你如果堅持認為這是你的,想要賣掉,那你只能說這貔貅是你個人的,沒有從工地挖出來的這回事。”
“還有。”韓衝推心置腹道。“現在我們尚不知道你這貔貅是真是假,不知道它是不是玉石,還是我之前說的是其他石頭。你要賣的話,可能買的人也要小心謹慎,因為可能就會涉及到倒賣文物的罪名。”
韓衝可不是嚇唬周培海,他發誓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一個逗號都不改。
周培海之前可不知道,現在聽了也有些糊塗。
但總而言之,周培海還是想要賣。
“兄弟,你說的這些我聽得糊里糊塗,我不懂法律,我只知道,我家那一家老小都等著我拿錢回去,我媽媽臥床不起要看病沒錢,我小孩讀書吃飯沒錢,我在工地幹活,那老闆剋扣不發我們工資,我們找政府,政府敷衍不管,我挖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