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搬進桃源居之後,晚星並沒有急著聘請住家保姆。畢竟,她與蕭牧琛之間的契約只剩下短短的十來天就要期滿了。她不想被人打擾,她只想和蕭牧琛好好的過完這十幾天,對於這段即將結束的契約,晚星有些捨不得,也異常的珍惜。
葉氏總裁辦,晚星剛把堆積的檔案批完就接到了某偵探的電話,“葉小姐,我們目前從一位匿名的記者手裡獲取了一些當年您母親出事的現場照片,我們捕捉到了一個可疑的身影,有一個男人連續三天都出現在了案發現場,而且每次都是戴著口罩的,因為和其他圍觀者相比較,他出現在現場的頻率較高,所以引起了我們的注意。據我們目前對於當年圍觀者調查的資料來看,所有的圍觀者都找到了,唯獨這個男人我們查不到他的任何資訊。所以目前我們只能先將目標鎖定他,但還沒辦法確認他的具體身份!”
晚星急切道,“方便把你們收集到了資料發我看看嗎?”
那邊爽快的回道,“當然可以,等下我把照片發您郵箱!”
“好的!謝謝!”
這些年晚星花了大筆的錢僱了大批的私家偵探一邊尋找哥哥的下落一邊查當年的事,她甚至把周挺和於鳳枝這兩個可疑物件提供給了各大偵探,囑咐他們以這二人為關鍵突破口,著重展開深入調查。
然而,時光匆匆流逝,多少個春夏秋冬轉瞬即逝,但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如同投入茫茫大海中的石子一般,杳無音信。儘管其間也曾出現過一些看似有希望的小端倪,但最終無一不是在進一步的追查後被無情地推翻,只留下滿心失落與無奈的晚星獨自黯然神傷。
雖然希望渺茫,但晚星始終堅定地懷揣著那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從未有過半分動搖和放棄之意,她勢必要將殘害媽媽和哥哥的兇手繩之以法。
掛完電話後,收到了偵探發來資訊,晚星將辦公室的門反鎖,她顫抖地開啟郵箱,首先映入眼簾的幾張照片,是夜晚,在路燈的照射下,現場一片狼藉,媽媽當年的那輛紅色轎車翻倒在馬路中間,破碎的玻璃渣散落各處,照片中媽媽的一隻手臂伸出車窗外,地面上殘留著斑斑血跡。還有幾張媽媽渾身是血,被醫護人員從車裡抬出來了照片。
這幾張照片彷彿將時間定格在了那個觸目驚心的雨夜。
晚星死死地盯著眼前那一張張觸目驚心的事故現場照片,她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進去,鮮血正一滴一滴地流淌出來。
這些年來,儘管那場事故一直縈繞在她心頭,但由於當時年紀尚小,當時只知道自己沒有了媽媽和哥哥,不太明白當時到底發生的什麼。
後來漸漸長大了,想起媽媽和哥哥的時候總會向外公問起那件事,外公總是皺著眉頭,眼睛溼潤的和她說,“人死不能復生,晚星雖然沒有了媽媽和哥哥,但還有外公。”每次外公都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兩句就作罷了。
葉老把她保護的很好,這麼多年一直用心的把她護在羽翼之下,生怕她受到絲毫傷害和刺激,因此從未向她提及過一丁點關於當年現場的悲慘狀況。
此刻,當那些殘酷的畫面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晚星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想像要崩塌了。每一張照片都像是一記重錘,無情地敲打著她脆弱的心靈防線。
後面的幾十張照片無一例外全都是在白天拍攝而成的。從這些照片裡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案發現場都被醒目的黃色警戒線給嚴嚴實實地框住了。而在警戒線之外,站了一些圍觀者和各大記者。
據偵探描述,事情發生後,案發現場持續了三天警戒,這幾十張照片分別是在那三天裡在不同角度拍的。
的確如偵探所說,有一個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幾乎每天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附近,從一些照片的節點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