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效勞的樣子。
內心翻湧著難以抑制的憤怒與殺意。
他的目光掃過肅帝的脖頸,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其實現在就可以弄死肅帝,終結這場即將降臨的災難。
【天道宗、崑崙,都來人了……你要相信他們。而且今天說不準還是肅帝的試探……】
【本我,你應該比我冷靜。】
【絕對不能讓獻祭成功】
蘇無罔知道,自己已經被外神的汙染所侵蝕,哪怕是被始皇鎮壓在青銅樹下的外神,其力量依然透過封印,影響到了他。
肅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微微一凝,落在蘇無罔的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看穿了蘇無罔的心思。
“餘愛卿,你在想什麼?”肅帝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無罔心中一凜,迅速收斂了氣息,臉上露出一絲恭敬的神色。“陛下,臣只是在思考儀式還需要什麼工作嗎?”
蘇無罔低下頭,避開肅帝的目光,心中卻愈發冰冷,肅帝此刻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試探與威脅。
青銅樹下的根系盤結如蛇,粗壯的根鬚深深扎入地底,彷彿無數條扭曲的血管,汲取著血池的養分。
血肉怨靈在根系間無聲地蠕動著,它們是被獻祭者的殘魂,被青銅樹的力量束縛,無法解脫。
它們的哀嚎被吞噬在寂靜中,只剩下無聲的掙扎與扭曲。這些怨靈,都是祂復甦的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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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無罔站在青銅樹前,目光冷峻地注視著這一切。
“陛下,臣為陛下分憂。”
蘇無罔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反而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狂熱。
“餘卿,不急,檮杌還有用,只是……文丞相那邊需要你幫忙處理一下現場。”
肅帝的目光落在餘舒樂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他知道,餘舒樂的野心遠不止於此,但他並不在意。
在他看來,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可以為他達成目的的棋子,長生之密,從指尖落下的那麼一些,也足夠讓餘舒樂為自己賣命了。
“去吧,愛卿。朕期待你帶回來文丞相的元嬰。”
……
走出宮殿的那一刻,蘇無罔抬頭望向天空。龍氣在雲層中翻騰,他目光在那龍氣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與厭惡。
蘇無罔的臉上卻只能依舊掛著那副假笑,做著他喵的忍氣吞聲的事!
他顧不上等待多時的陳泥馬,快步走向停在宮門外的馬車。陳泥馬見他神色匆匆,連忙迎上前,低聲問道:“大人,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無罔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即掀開車簾,迅速上了馬車。
“去丞相府,快!”
聲音裡的急促悲憤被壓抑得很好,失態的那聲破音,終究還是讓陳泥馬知道,一定是出現了餘舒樂無法解決的事情。
陳泥馬連忙駕車疾馳而去,馬車在街道上飛速穿行,車輪碾過石板路,發出沉悶的聲響。
蘇無罔坐在車內,手指緊緊扣住座椅的邊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終究是來遲一步……
當馬車停在丞相府門前,蘇無罔掀開車簾,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猛然收縮。
丞相府的大門敞開著,門前的石獅被砸得粉碎,地上散落著破碎的瓦礫與血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蘇無罔快步走進府內,眼前滿地鮮血,如蜿蜒的河流,流淌在青石板上。
府內的僕從、侍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被撕成碎片,有的被啃食得面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