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情一大好,自個兒心頭攢著些吹牛掛麵兒的嗑兒,正準備拿杯茶水兒數道數道著呢,可這才伸手,一轉頭兒——
這白玉杯咋這麼軟乎?這麼肉乎?
讓這指頭間的觸感弄的一楞,這延珏是懶懶的一轉頭,穿過層層煙霧熱氣兒,定眼兒那麼一瞅——
好傢伙!
這不楞是一粉白兒似紅的大姑娘麼!
但見那裸著白嫩肩膀頭子的姑娘,一雙似醉非醉眼兒笑眯著,那紅的跟櫻桃似的嘴兒茲一輕啟,一陣小的只有倆人能聽見的天津味兒飄了過來。
“吹,接著吹,我介耳朵今兒不咋好使。”
呦喂!媽耶!
霎時,延珏直覺一股子熱氣上湧,只覺深處夢幻之中——
這主!這主怎麼無孔不入耶!
延珏只愣神片刻,差點兒失聲叫出來!
這主兒她是不是女人!
這他媽跟這仨大老爺們兒一個堂子裡頭泡著,咋都沒個異樣!
按說這老爺們兒就是老爺們兒,就算這延珏半隻眼睛瞧不上這俗氣福晉,可這倆光腚老爺們兒跟自個兒媳婦兒泡一池子,他這心眼子再大也受不得這個啊!
說時遲,那是快!
只於片刻,咱這從睡夢中才醒過來的小猴爺兒就被這七爺兒一股子蠻力連頭帶身子的按到了池子裡,接著那是一聲走水了似的大喝,“都給我滾出去!”
且說那阿克敦和精衛被這抽冷子的一嚇,全都傻了眼了,不知這爺兒這股火兒打哪兒來,立馬是站起了身,急問,“咋了,爺兒。”
“滾!”延珏那動靜兒已是帶著火光殺氣,震的倆人是灰溜溜立馬光屁股爬上了堂子。
但說這平素再和氣,可這主子就是主子,這爺兒說一,誰敢說個二!
可這二人腳前才要走,就聽那身後猛一股子鑽出水兒的大動靜兒,接著一股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津味兒嗆聲喝道。
“我操你二大爺!介要憋死誰不成!”
呦喂!介……介……介介主兒咋跑這兒來了!
那阿克敦和精衛瞬間石化,紛紛狼狽的身手護住那後頭光裸著的屁股蛋子上。
只聽一聲喝雷似的暴怒聲,“滾!誰他媽敢多瞅一眼,我要誰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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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浴中鴛鴦兩紛飛 兩雙斷掌皆似火
詩曰:嬉笑怒罵一頑主,散漫無謂一痞爺。
兩雙斷掌皆似火,見了棺材淚不垂。
話說這阿克敦和精衛慌慌張張出了玉堂後,這玉堂已是煙霧半散,水氣掛壁,只剩得那未著寸縷的小兩口兒肌體燻赧,坦誠相視。
如是這般,自當是怒意全消,不計前嫌,只瞧當下良辰美景,**,一對**鴛鴦如水波盪漾……
咳咳,列為看官,我勸著您還是別遙想了,您也不瞧瞧這二位是個什麼主兒……
且說,茲聽那頭兒門一栓,延珏心中怒意聚胸,眉眼一橫,便一把摔開那手中藕臂,撲通只得一聲落水聲兒。
半晌,只見那小猴兒一個猛子從水裡扎出來,那一頭長髮在水面兒劃過一道弧線,再站起時,已是酮體掛水珠兒,曲線畢露,在那滿室氤氳的微醺油燈下瞧去,那真真是——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有那麼一時片刻,延珏不覺被眼前如畫美景晃神,心中怒意盡消,然待思及那剛才赧事,心中又搓起一把火兒來,只見他倏的從水中撩起,一雙狹長怒目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再度沒入水中,只露一頭的小猴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