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拿過名單,隨即一驚:“居然牽扯這麼大?”
這三百七十人大部分都分屬不同的勢力,若真個殺下去,只怕江湖要鬧翻天,不下於血洗江湖。
“照辦便是,你這小丫頭也敢質疑都督的命令?都督既然有旨意,自然也就不會怕我等惹出麻煩!”張麗華轉身離去,留下陸雨抓了抓腦袋,然後轉身消失在庭院內。
當年截殺張家之人,八人乃是主腦,剩下的都是從犯,不值得張百仁出手。
密雲寺
張百仁站在密雲寺外
此時密雲寺氣勢緊張,陣型莊嚴,看起來便是嚴加戒備的樣子。
密雲寺內共有人口三百,算是附近幾十裡內的大勢力。
張百仁慢慢向著密雲寺走去,遙遙看去,瞧不出密雲寺的任何破敗,反而被這些江湖草莽重建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有漢子拿著大刀遙遙喝問。
張百仁面無表情的折了身邊一根柳枝,不緊不慢道:“本都督張百仁,今日欲要蕩平密雲寺,無關之人速速退開!”
瞧著一襲紫色衣袍,身姿華貴,面容不凡的張百仁,那看守大門的漢子一愣,隨即破口大罵:“原來是朝廷的頭號走狗,你敢來我密雲寺搗亂,今日卻饒你不得!”
張百仁有些無語,一雙眼睛詫異的看著那壯漢:“這廝是白痴嗎?沒聽說過自己的名號嗎?”
江湖中人,有一種稱之為“義氣”“血氣”的東西,猶若大刀王五,猶若是琅琊山五壯士,明知必死,但卻並不畏懼死亡。
那是一種永不屈服的意志!
“嗤!”
柳枝洞穿了對方的咽喉,根本就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誰都不知那柳枝何時出現在對方咽喉的,就像是場中之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出手的。
瞧著死不瞑目,緩緩跪倒在地的漢子,張百仁輕輕一嘆:“你我之爭,無關恩怨、無關大義,我雖然淨重你的人品,但家仇卻不能不報!誰敢阻我復仇之路,便如此人!”
剩下幾人俱都面帶驚懼,但卻不得不咬咬牙齒,面帶殺機嘶吼著撲了過來。
“噗嗤!”
柳枝洞穿了其中一人的額頭,然後刺穿了另外一人的心臟。
隨即卻見柳枝似乎幻化萬千,猛然收歸唯一,落於張百仁的手心。
瞧著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張百仁搖搖頭正要邁步走過,忽然卻見幾人身子發黑,居然緩緩的融化掉,被泥土吸收。
“藥人!”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露出恍然之色:“原來是藥人,怪不得幾人‘大義凌然’的向我攻擊,原來是身不由己的藥人!”
什麼是藥人?
紅拂便是一種藥人,不過比這種貨色卻厲害的多。
“唉,好狠毒的手段!攝魂手,你既然知道本都督已經來了,就趕緊出來領死吧!”張百仁揹負雙手,手中柳枝青翠欲滴,在這凜然寒冬居然緩緩生根發芽,長出了枝葉。
“殺!”密雲寺內一陣喊殺傳來,接著便見幾十號好手殺了出來。
“真有不怕死的,本都督若能靠人數堆死,各大門閥世家也就不必頭疼了!”張百仁手指一抖,鋪天蓋地的柳葉彷彿飛刀一般,割斷了空氣,剎那間刺入眾人心口、咽喉,死的不能再死。
一擊落下,死了三十多人,本來正要衝過來的群雄俱都止住腳步,面帶惶恐之色的盯著張百仁。
“嗒~”
張百仁邁進一步,眾人俱都齊刷刷後退一步。
“黃安,你弟弟黃寶已經被我抽魂煉魄,你莫非不想著為你弟弟復仇?”張百仁淡漠的聲音傳入寺廟內。
此時人群一陣騷亂,卻見一位身穿儒衫,頭戴方巾的青年士子自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