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一片黑暗。”
聽了童戰的話,掃視一眼場中群雄,張百仁點點頭:“也罷!也罷!道兄的這份情誼,本都督就心領了。”
“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在酸了,貧道聽著都要吐酸水了!膩不膩味!厭不厭煩!”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只見周身陰氣繚繞,黑煙朦朧的白雲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引得張百仁一陣驚呼:“我靠!你丫的練成陽神了?你怎麼來了?”
“你小子都來了,難道還不許貧道來嗎?”白雲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隨即道:“你小子看錯了,貧道不過出了陰神罷了,藉助秘法護持方才能在世間行走,比不得眾位高人。”
“白帝府邸這麼大事情,怎麼就你來了?為何不見你師父?”張百仁疑惑道。
白雲無奈一嘆:“你是不知道,我那便宜師傅死得早,才剛剛將我帶入道門,助我搬運了河車,便已經坐化轉世投胎。好在貧道的資質還過得去,得到掌教看中,練成了白雲道觀千古難尋的某種大法,被指定為白雲觀下一代十方叢林掌教,不然貧道早就被趕下山,或者在山中做一個雜役弟子,哪還有機會下山。”
看著白雲周身繚繞的黑霧,張百仁露出好奇之色,不曉得這黑霧是什麼東西,想來也是不凡,能護持白雲陰神出竅幾百裡乃至於上千裡而魂魄不散,端的厲害非常。
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怪異之色,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而是看向場中眾位武者:“各位,如今橫在白帝府邸前的一道天塹在此,若不推開石獅子,咱們誰都進不得白帝府邸,不知眾位道兄有何高見?”
“黃毛小兒,且看我手段!”一位猶若塗了金粉般的男子縱身躍起,猛然落在兩尊石獅子前,捲起道道煙塵,卻見其雙手上的肌肉彷彿一隻只小耗子,不斷來回鼓動。
“喝!”
金粉一般的面孔居然沾染了紅色,只見那漢子面紅耳赤,即便是隔著金粉也能看到血液湧動的流向。
兩尊石獅子依舊無動於衷,不見半點偏移的蹲坐在原地,那漢子大話剛剛出口,就這般丟人現眼,臉上實在過不去,於是再次猛然發力,雙手推住了兩尊石獅子,猛然一聲呵斥:“給我開!”
任憑那壯漢七竅內霧氣升騰,紅色氣血沖天而起,卻不見石獅子有半點動作。
似乎感應到張百仁戲虐的目光,壯漢臉上掛不住了,再次一步邁出,吃力的呵斥一聲:“給我開!”
大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由不得這漢子不努力。
張百仁只是面帶戲虐的看著,嘴角微微翹起,那漢子猛然咬開舌尖,一滴金紅色血液被其吞下。
本以為兩尊石獅子能有多重,卻不曾想居然出了這般洋相。
瞧著張百仁面帶不屑的目光,以及那細弱蚊蠅,但卻全場清晰可聞的細語,男子羞愧萬分,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石獅子前。
這裡可是匯聚了天下半數的陽神高手,自己在這裡大話說出被狂打臉,日後也沒臉在天下混了。
“這小子看起來氣勢不凡,也許有真本事將石獅子推開也說不定。”張百仁對身邊白雲道。
“或許吧!”見到張百仁眼中的戲虐,白雲應了一聲。
張百仁道:“哎呦,你看他那肌肉,我這小胳膊小腿不行,他肯定行!我一個十歲小兒比他晚吃了不知多少年的乾糧,這小子口氣這般大,必然有真本事。”
“是極是極!定然是有真本事!”白雲迎合了一句。
“哎呀,他怎麼吐血了,是不是不行了?你看他都冒煙了!”張百仁裝作不懂。
聽了張百仁的話,漢子心中湧起一股想死的衝動,一雙眼睛死死的閉著,不斷髮力去推動石獅子,可惜此時自家金血都已經用了,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去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