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聲道:“你以為本宗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落地百年的至寶移開?你以為本宗就不知道移動至寶會影響到整個靈藥園的靈氣?你若是想用這方法來毀掉本宗的靈藥園那也太過天真了!”
李京也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還以為這來人會帶來什麼震撼性的隱情,能夠打擊一下清平宗,但沒想到對方說出的事情如此異想天開,怎麼想都不可能,便不無失望的說道:“道友若說再說不出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水霧玲瓏山的歸屬,那我等只有站在杜宗主這一邊了。”
沈辰自然也沒想過僅憑這幾句話就能讓杜隔江乖乖移走水霧玲瓏山,他一翻掌,手上多了一枚玉牌,爾後朝著杜隔江丟了過去,同時說道:“人微而言輕,為了讓杜宗主相信在下的話,我也唯有表露我的身份,相信以杜宗主和諸位宗主的眼力,能夠從此物上看出在下的來歷。”
那杜隔江一手接下這玉牌,待到目落其上時,豁然瞳孔放大,驚愕之色浮於面郟。
而李京等人見到杜隔江如此神態,頓時也是好奇心大起,紛紛將目光投向其手中的玉牌,而這一看,不無是大吃一驚,李京更是失聲叫道:“巽仙令牌!”
四字一出,頓時全場皆驚,殿內各宗派的來人紛紛站起身來,望向這玉牌,而認出此物者皆是面帶驚愕,同時又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青松門三人年長,卻對這年輕人以前輩相稱,怪不得這年輕人資質如此高,口氣如此大,原來來歷竟是如此不凡。
若然他來自一線大宗派,那對眾人而言也是在預料的範圍之內,但是,持此令牌卻證明著其身為九仙傳人的身份。
九仙一脈在道宗中有神靈一般的地位和至高無上的大權,雖然九仙一脈,皆是一師一徒,人數極少,但其資質之高,修為之深,卻是無人可及,尤其是在歷史記載之上,抵達皇級境界的九仙強者們遠遠超過諸多一線大宗派的集合,這也自然樹立了九仙的無上權威。
縱然這幾百年,九仙的蹤跡已飄渺不可尋,極少聽聞,但是其威懾力卻絕未因此而減退,如今,這九仙傳人突現於此,更作為青松門的後臺,這事情便立刻變得凝重起來,而沈辰這一番荒唐之言也立刻變得可信了不少。
杜隔江一時間也覺得口乾舌躁,萬萬沒料到青松門竟然找來了九仙傳人,他雖然狡猾狂傲,但在這場合也未敢失了分寸,派了長老親自將玉牌送還,爾後站起身來,微微一躬身道:“原來前輩竟是九仙傳人,晚輩等未曾親自迎接,還請前輩見諒。”
包括三巨頭在內的諸宗派宗主們也都領著道眾們紛紛站起身來,一臉敬畏之色,自然,他們所敬畏的並非是沈辰本身,而是沈辰所代表的九仙勢力。
而這場中最受震撼的莫過於錢天了,此時他站在水瀾宗眾長老中,心情一時忐忑不安。
他本來以為這年輕人只是個落單的散人,無門無派,甚至說就算他有什麼門派歸屬也無所謂,總之將他引到浣巖洞,便是早已起了殺機。
哪知這傢伙不但沒死,反而活得好好的,而現在一想倒又覺得這原來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在眼前又有依據可尋,此人乃是九仙傳人,能耐自是非常。
同時,他心裡也湧起了濃濃的殺機,畢竟只要此人活著,必定是要找到自己報仇的,唯有先下手為強才行。
說到底,九仙之名雖譽滿天下,但多絕跡於世間,不知道有幾脈尚且流傳著,而這數百年來,各宗派的法門法術也都經過了長足的發展,錢天以為,自己的實力不一定就比這小子要差。
總歸是死敵,那不若趁此機會對付他!
他便突而高聲叫道:“宗主,我有一個疑問!”
他這麼一說話,眾人便都朝他望去,李京也不知道他此時要說什麼,便問道:“錢長老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