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畢竟梁山如果被攻破,我那些情報就算拿給將軍哥哥也沒用不是!”
時遷笑著看了看趙不凡,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又接著說:“結果這一等,可就等到精彩的了,梁山那些頭目的手段忒是狠毒!他們與韓存保和周昂打了一場,沒人是對手,嚇得龜縮到旱寨裡,憑藉險峻的地勢防守,朝廷兵馬也因為來得倉促,沒有攜帶太多攻城器械,因而久攻不下。
當時我為了探聽情報,便讓武松和楊志兩位哥哥先行返回北疆,自己則帶著禁軍的動向去找朱貴,假意投靠,由於我這個哥哥、那個哥哥地喊得他們非常舒坦,再加上這身飛簷走壁的偷盜本事,所以他們也不疑有它,讓我跟著上了梁山,從而讓我探知梁山並非坐以待斃,反而幹了件大事!”
“大事,什麼大事?”趙不凡聽得入了『迷』,急聲詢問。
眼見吊起了趙不凡的胃口,時遷頗有些得意,繪聲繪『色』地描述道:“梁山匪寇在發現打不過朝廷禁軍後苦思對策,軍師吳用思來想去,偶然想起朝廷早已閒置多年的風流神槍王煥。按照吳用的說法,這個王煥的父親早死,跟著他叔父在洛陽長大,武藝雖然高強,但年輕的時候卻是個風流浪子,愛上了一個叫賀憐憐的名『妓』,還為她花光了錢。
當時『妓』院的老鴇見王煥的錢財已經被榨乾,身上已經沒有油水,同時又畏懼他高強的武藝,因而便把賀憐憐賣給一個西軍將領做妾。王煥無可奈何,錢財又已經花光,為了接近賀憐憐便也去西疆當了兵,投到狄青大將軍的兒子狄詠麾下,賀憐憐也與他時常暗中相會。
因為王煥武功高強,西疆戰事又頻繁,所以很快就立功升遷,後來狄詠被調回朝中任職,他就轉到了种師道的麾下。此後不久,那個納了賀憐憐當小妾的西軍將領犯了軍法,被种師道斬首,王煥便與賀憐憐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後來也積功升至節度使,但卻沒了差遣,可謂是明升暗降,閒置在家恐有一二十年。”
趙不凡當然也知道王煥,但卻不知道王煥的過去,更不知道王煥究竟在何處,此刻聽時遷說出這些風流韻事,也是很有些滋味,忍不住笑道:“沒想到王煥這個老將還是顆痴情種子,但既然被梁山那個吳用給盯上,恐怕沒什麼好結果!”
“將軍哥哥還真是說對了!”時遷說得興起,八字鬍不斷抖動,臉都擠成一團。“吳用當時說,他年少時多次參加科舉考試都沒考上,便打算到南京應天府拜求名師,而王煥閒置後正是在南京應天府安家,所以他才得知了王煥的事。吳用覺得王煥有致命的弱點可以利用,便向宋江獻了一條毒計。
隨後,吳用與宋江、李逵、劉唐等人去了應天府,趁著那賀憐憐到城隍廟祈福的時候,突下狠手,讓赤發鬼劉唐把她給綁回了梁山,當時我也奉命與朱貴去接應吳用和劉唐上山,但宋江和李逵卻帶著剩下的梁山好漢繼續留在應天府,還寫了封信放到王煥家門口,『逼』得王煥只能單槍匹馬奔梁山救人,等王煥趕到梁山腳下,朱貴就按照吳用的吩咐,假扮成義士去接近他,還帶他去酒店裡歇腳,趁他心慌意『亂』地吃飯之時,偷偷用蒙汗『藥』把他給麻暈,直接給綁上了梁山!
與此同時,宋江和李逵等人則在應天府要挾王煥的家眷,騙他們說王煥已經落草,軟硬兼施,迫使他們全都跟著兩人返回了梁山,等安穩送到之後,宋江又吩咐李逵帶著王煥的獨子去了附近的村子,不管男女老幼,『亂』殺一通,王煥的獨子雖然沒有動手,但因為是同去,自然也犯下滔天大罪。
王煥醒來後,眼見事已至此,實在沒了選擇,他一家老小的生死也與梁山徹底綁到了一塊兒,如果梁山被攻破,他全家老小也必定被就地正法,再加上宋江又對他百般遷就,敬重有加,所以他最後只能選擇在梁山落草,跟著宋江等人率兵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