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淒涼,無聲哭泣。
那天,她就不該有去學校的想法,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多好。
就是這錯誤的決定,間接性害死了父親。
她,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唐雅蜷縮在冰冷的病床上,斥責著自己,心如死灰。
而造就這一切的,不僅是懊悔,自責,心痛。
還有對那群冷漠之人的極致失望。
在醫院下達死亡通知書的那刻。
她那些所謂的親人,
都在無聲的笑。
“”
也無所謂了。
他們想要的,她也不想搶。
“小雅,該通知的人已經通知了,明天葬禮,你去嗎?”
一道平靜的女聲從病房外傳來。
愈來愈近。
直到一聲椅子拖動的聲音。
唐雅這才微微瞥去呆滯的眼神,看向坐在身旁的華貴夫人,顫抖著蒼白的唇瓣,有氣無力道:“我是他的女兒我為什麼不去!”
“哎呀,你這是什麼態度,伯母我啊,只是好心問你一下,畢竟你的腿都瘸了。”
婦人妝容精緻,春風洋溢,一點哭過的痕跡都看不到,直言道:“也就伯母我脾氣好,換做你大伯被你這麼吼一下,肯定會說你不識好歹。”
說著。
婦人臉上掛起微笑。
“以後啊,你父親留下的產業,還得暫時由你大伯來替你打理,不然,你一個小姑娘怕不是要把家底敗光,所以,等你大伯來的時候,態度可要好點,不能這麼衝,知道嗎?”
,!
“一群白眼狼,我不需要你們幫我!”
唐雅聲嘶力竭的怒斥,在整個病房中迴盪。
然而,不僅沒有威懾力,反倒激怒了婦人,猛地起身揪起了她凌亂的秀髮。
對她痛苦的呻吟聲充耳不聞,更無視她那毫無威脅的反抗,冰冷的俯下目光。
“如今你就孤身一人,還落得個下身癱瘓,還以為能和以前一樣,用這般態度和伯母我說話啊?賤種!”
唐雅的母親是個孤兒,還是唐家曾經的傭人。
所以。
即使懷有身孕,也一直不被唐家人認可。
後在生唐雅時,因難產而死,
唐家人也因此覺得唐雅不僅血脈低賤,還是個災星。
但礙於唐雅父親的面子,
一直忍到現在。
如今。
唐雅已無依靠。
他們也不必刻意擺出一副笑臉。
婦人緊攥著那令她深惡痛絕的粉色秀髮,從抽屜中取出一把剪刀,面露狠辣,“看到你這髮色我就煩,感覺和你母親一樣噁心!等會我就給你剪光!”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
唐雅顫抖著身子,雙眼圓睜,不顧鋒芒從臉上劃過的疼痛,拼命掙扎。
父親說過,她長髮及腰的樣子很漂亮,很像已故的母親。
所以,不能剪。
說什麼也不能!
“給我老實點!”
“啪”的一聲。
婦人怒目圓睜,在唐雅驚惶失措的臉頰上,狠狠地留下一道猩紅的掌印。
隨後,對著嘴角滲出鮮血,已無力反抗的唐雅,戲謔一笑,“以後,就得像這樣乖乖聽話,不然有你好受的。”
說著。
婦人重新拿起剪刀,
準備剪了唐雅最後一絲念想,將其推入絕望深淵。
然而就在這時,病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緩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