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都是阿諛奉承,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今日魏長樂明顯要找他麻煩,這傢伙竟然還是口不擇言。
其實焦巖倒也不是有意要偏袒王檜。
王氏乃五姓之一,焦巖熬了半輩子,坐上鴻臚寺卿的位置,對他來說這當然是人生巔峰,可是在王氏眼中,那還真算不了什麼。
真要是得罪了王氏,他這個鴻臚寺卿也算是走到頭了。
此外他也知道魏長樂雷厲風行,是個不知道怕字怎樣寫的人。
雲州之行,若非魏長樂精心計劃拼死一搏,焦岩心知自己未必能活著回來。
就算真的保住性命,恐怕和塔靼人也談不成什麼,回京之後依然要被治罪。
所以他對魏長樂也是有感激之心,並不想魏長樂徹底得罪王檜,因此與王氏結仇,導致後患無窮。
便在此時,一名鐵馬營老兵匆匆來到監牢,湊近契苾鸞耳邊,低語好幾句。
契苾鸞微微點頭,上前兩步,拱手道:“龍驤尉,找到思雲了!”
眾人立時都看過去。
“就在縣衙後院,被關在屋子裡,咱們的人已經找到。”契苾鸞道:“思雲已經三天沒有進食,虛弱得很,她親口說,王檜連續兩天晚上都闖進去,意圖玷汙,而且還以孟主簿的性命做要挾,讓思雲侍寢!”
眾人都是變色,面面相覷。
如果說挑選藝伎還能勉強是個理由,但利用要挾手段欲圖玷汙,那就不是小事了。
這種事情如果掩飾起來,無人知曉那也罷了,畢竟許多有權有勢之徒沒少幹這種事。
但這事要是亮在桌面上,那就是大麻煩。
“胡說八道。”王檜沒想到契苾鸞的人已經趁機找到思雲,怒聲道:“一個婊子的話,你們也相信?”
他口中這樣說,但眼神慌亂,底氣不足。
“思雲手中有匕首,告知王檜,他若用強,便會當場自盡。”契苾鸞道:“王檜用孟無忌的性命要挾,思雲無奈,說要親眼見到孟無忌,確定他安然無恙,才會屈從。”
說到這裡,這位鐵血軍使拳頭握起,雙眸寒意逼人。
“記錄在案!”魏長樂冷聲道:“一個字都不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