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道:“大人,我在神都就是個屁。這賭坊和錢莊的生意,如果背後沒有人撐腰,我們哪裡能夠經營。不瞞你說,這兩處生意確實是我和兄弟們湊銀子經營起來,但經營之前是是拜了山頭,兩處生意的賬房也是上面派下來,每個月一半的利潤都要按時交上去。”
“別把自己說的這麼委屈。”魏長樂冷笑道:“帶人攔路搶馬,你還是好人?”
喬嵩苦笑道:“小人確實不算好人。今日去魏縣尉家討債,也是賬房催逼的。再有兩天,賬房就要將賬本送上去交給上面的老爺過目,賬目不能有假,外面欠的債都要補上。別的債幾乎都要了回來,就魏縣尉這裡一直拖著。是賬房給我出了主意,魏縣尉實在還不了,就用房子抵債。”
魏長樂並不言語。
“但.....哎,魏縣尉的房子沒到手,債務還兩清,我搭進去幾十兩銀子。”喬嵩尷尬道:“所以.....所以我心裡氣不過,就想著將.....將大人的坐騎搞到手,這樣不但可以解氣,還能向上面交差.....!”
魏長樂居高臨下瞥了一眼,問道:“你左一個上面右一個上面,上面到底是誰?”
“這個.....!”
“你不說也無妨,進了監察院,你什麼都會交代。”
“王少卿!”喬嵩再不猶豫,很乾脆道:“太常寺少卿王檜!”
魏長樂哈哈笑道:“原來是他!”
“是他。”喬嵩苦笑道:“魏縣尉當然不是怕我們,但王少卿出身淮南王氏,魏縣尉知道我背後是王少卿撐腰,所以.....所以不和我計較!”
魏長樂幫魏平安解圍,喬嵩雖然不知兩人關係,但曉得兩人肯定有交情,所以言辭對魏平安也客氣幾分。
“你們的賭坊在哪裡?”
“就在東市。”喬嵩忙道:“大人如果有空,可以去那裡玩。”
魏長樂淡淡道:“王少卿很會斂財?”
“也不是。”喬嵩道:“東西兩市雖然商鋪雲集,但大部分商鋪背後都有靠山。特別是賭坊、樂坊、錢莊這類生意,背後都要靠著大樹。據我所知,東市這邊大概有十幾處生意都是背靠王少卿,其他鋪子背後都有誰,行內的人心裡也大概清楚。”
魏長樂心下感慨,看來在這神都做生意也不容易。
陡然間,他想到在東市經營布莊的柳菀貞。
之前他告訴過柳菀貞,過兩天就要離開神都回河東,但計劃有變,自己短時間內肯定是回不了河東。
下次如果見到柳菀貞,被柳菀貞發現並無離京,反倒尷尬。
反正自己手裡有黑牌,眼下東市商鋪也都關門,自己正可以去告訴一聲,也是對柳菀貞的尊重。
親不親,故鄉人。
自己在京中也沒什麼朋友,柳菀貞是河東人,兩人也曾經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情,有些來往也是正常。
“對了,藥王會是個什麼組織?”
街道冷清,魏長樂忽然問道。
先前差役找到魏平安,告知藥王會的會長陳瞎子落井而亡,而在此之前,副會長董嵐猝死,這兩人都是藥王會的人,先後死去。
魏長樂當時不好多說什麼,但心裡卻是覺得很蹊蹺。
喬嵩心想你是監察院的人,怎麼連藥王會也不知道?
但想到魏長樂說剛進京不久,聽他口音似乎確實如此,應該也確實是剛到監察院當差,忙回道:“大人可知道太醫署?”
“為宮裡看病的?”
“是是!”喬嵩忙道:“簡單來說,藥王會就是民間太醫署。當年白神醫憑藉威望,組織千年縣的大夫們成立了藥王會,互相討論醫術,取長補短。藝不外傳,開始沒幾個人入會,但後來藥王會先後有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