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有的是時間。”
魏長樂問道:“不良將,你們進入春木司之前,是否對藥理都有所瞭解?”
“那是自然。”殷衍立刻道:“其實春木司挑選人手十分嚴格,到現在為止,連上司卿大人,整個春木司也才二十九個人。哦,對了,你現在也是春木司的人,加上你,正好三十人!”
魏長樂詫異道:“春木司這麼大地方,就這麼點人?”
“寧缺毋濫,這是司卿大人的格言。”殷衍抬手摸著山羊鬍須,得意道:“監察院內,咱們春木司的人才是精銳,不像其他三司都是一些臭魚爛蝦。”
魏長樂呵呵一笑,道:“不良將,我相信這座院裡的人肯定都是厲害角色。只是.....我不懂醫理、不通毒性,譚司卿為何會讓我到春木司當差?春木司選人嚴苛,我對春木司來說,和廢物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殷衍一怔,似乎也有些不理解。
但很快他便笑道:“你是聖上下旨送到監察院的人,自然不能以常理來論。而且你不是三觀測試被評為上上嗎?這可是少見得很。司卿大人應該是覺得你潛力非凡,不想錯過你這樣的人才。你現在不通醫理沒關係,如果司卿大人親自指教,我相信你必將是監察院冉冉升起的新星,日後也是前途無量。”
“還前途無量......!”魏長樂嘆口氣道:“我現在連住處也沒有著落。”
雖然今晚剛進院子的時候,見到殷衍配有假眼顯得十分古怪,但一番交流下來,魏長樂發現此人並沒有什麼架子,而且也很熱心,沒有那種居高臨下襬官位。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有些官員地位不高,但最喜歡擺威風,在殷衍身上卻沒有發現這樣的問題。
不過魏長樂卻不會如此輕易確定一個人的秉性。
畢竟自己是皇帝下旨安排到監察院,又是譚司卿親自讓人送過來。
正如殷衍所言,情況特殊。
也許正因為如此,殷衍才會另眼相待。
“你現在住在哪裡?”
“我是進京述職,暫時住在四方館。”魏長樂道:“但進了監察院,肯定不能住在那裡。”
殷衍頷首道:“這倒也是。”
“院裡就不能幫我解決一下住宿問題?”
魏長樂身上倒不是沒銀子。
不過他知道京城吃住的費用都不低,如果自己單獨租一個房子,花銷肯定不小。
以前他還沒考慮過銀子的事情,但如今自己身在神都,沒人繼續向自己提供花銷,又不能偷不能搶,身上這點銀子肯定要精打細算去花。
最重要的是,留在神都進入監察院非他所願。
自己不情不願進了監察院,還要自己花銀子租房子,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沒有特殊。”殷衍搖頭道:“我得到福利房之前,都是和別人合租。你要知道,咱們院裡每天都要點卯,如果沒有特殊公務,辰時之前必須抵達。所以每天很早就必須動身趕過來。離得遠了,搞不好就會遲到。所以要麼半夜就出發,要麼就在附近租房子。”
“監察院在永興坊,永興坊靠近皇城,附近幾個坊也都離皇城不遠,租金肯定貴的嚇人。”魏長樂嘆道:“你說我初來乍到,一次俸祿都沒有領,怎麼租房子?”
殷衍深表同情,道:“你進京的時候,沒帶銀子在身上?”
“來得太匆忙,而且我以為出使雲州有些功勞,聖上會賞些銀錢。”魏長樂哭窮道:“誰知道聖上只是將我調到監察院,到現在連一枚銅板都沒賞下來。幸虧監察院提供飯菜,否則我都要苦惱在哪裡吃飽肚子。”
趙樸送的銀子還在身上,不到萬不得已,當然不能拿出來。
“你在神都沒有親戚?”殷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