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丁最興旺的獨孤氏,直系子弟算起來也不過二三十號人。我說的是五姓親族,指的就是五姓直系子弟。至於旁支和依附於五姓的官員,不在其中,該查就查。”
魏長樂微微點頭,問道:“那第四條呢?”
“以身作則,不可作奸犯科,更不許貪汙受賄。”殷衍神情變得嚴肅,“雖說監察院並非無所不能,但掌有監察大權,權力並不小。監察院的人如果想受賄甚至敲詐勒索,有的是機會。”
這一點魏長樂倒是贊同。
也正因為他知道監察院監察百官,手中權力極大,所以先前才奇怪監察院也就區區幾百號人,為何連住宿問題都解決不了。
“自己不正,再去監察別人,那就只是一個笑話。”殷衍左眼泛碧光,右眼卻是冷厲非常:“監察院的法令,貪汙一文錢,受三十棍,逐出衙門。貪汙十文錢以上,不但逐出衙門,還要關進大牢三年。貪汙一兩銀子以上者,不但沒收贓銀,而且受一百棍,刑罰後終生監禁。”
“一百棍......是不是死了?”魏長樂虛心請教。
殷衍咧嘴一笑,“如果是三境武夫,受了一百棍,應該還能有一口氣。三境以下,八十棍之內必死無疑!”
魏長樂心想如此看來,這監察院倒算是個清廉的衙門。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喊口號唱高調。
畢竟臺上大談清廉臺下斂財如匪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第五條,不可與朝中官員結交。”殷衍繼續道:“正因為監察院是獨立的衙門,沒有朝中官員們那種人情世故,才能做到鐵面無私。魏長樂,這一點你也要記住。”
“不良將,如果在進入監察院之前,與其他官員有交情,難道要一一絕交?”魏長樂問道:“不可結交的尺度是什麼?是一句話也不能說,還是不能結拜為兄弟?”
殷衍道:“其實倒也不是那樣說。所謂不能結交,就是說不能與其他官員有任何公務上的勾結,如果非要有必要的涉及,必須向上司稟報。當然,最好是儘量少來往,哪怕不涉及公事,和官員們來往太多,也會降低院使大人的對你的好感度。”
魏長樂莞爾一笑,問道:“還有沒有條令?”
“監察院五律,也就這些了。”殷衍道:“至於其他一些小的律條,你慢慢都會知道。”
“不良將,監察院不禁酒不禁色吧?”
殷衍會心一笑,道:“沒有這樣的戒律。”
“其實我有個疑問。”魏長樂感覺到殷衍是個熱心人,乾脆從他這邊瞭解的透徹一些,“不良將,照你所言,這監察院雖然權力不小,卻是個清水衙門。宮裡都削減了開支,監察院的俸祿肯定也不會很高。”
“你是夜侯,一個月有五兩銀子,還有五斗米!”殷衍感慨道。
魏長樂知道,五斗米換算下來,大概六十斤米糧,如果是一個人,自然是足夠,但如果家裡多幾張口,五斗米養活不了。
五兩銀子雖然也不算少,但在神都這樣的地方,其實也談不上多。
“確實不高。”魏長樂立刻想到王檜在瀟湘館一擲千金的豪邁,低聲道:“這麼點俸祿,還不能貪汙受賄,大家幹嘛都願意往監察院來?”
殷衍微微一笑,道:“想發財,就不要進監察院。監察院的人都是有理想有抱負,想為國盡忠,為民做事......!”頓了一下,才輕聲道:“關鍵是,進了監察院,就有院使大人護著,有宮裡護著。”
“哦?”
“你現在是夜侯,是自家人,我就實話對你說。”殷衍輕笑道:“如果犯有死罪,或者得罪了不能得罪之人死路一條,監察院就是一線生機。”
“還請不良將賜教!”
“很簡單啊。比如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