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魏長樂一時興起做出來的詩詞,回頭還能不能記起來。
魏長樂此刻也是處於興奮之中。
他很清楚,能讓自己牢記腦海中的這些詩詞,無一不是千古傳唱的驚豔佳作。
自己隨便丟擲一首,都能夠震驚四座。
現在自己每誦出一首詩,就等於是抽打莫恆雁及其黨羽一巴掌。
單手揹負身後,一首岑參的【白雪歌】誦完,他已經走回主座,見到莫恆雁一臉死灰色,卻是伸手直接將莫恆雁案上的酒壺拎起,仰首灌了一口,豪邁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如雪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他將酒壺往前一送,衝著莫恆雁笑道:“大都尉,同銷萬古愁!”
莫恆雁一時手忙腳亂,兩手捧起自己的酒杯,向魏長樂點了一下頭,隨即一飲而盡。
魏長樂拎著精緻的酒壺,仰首又灌了一大口,這才轉身問道:“多少首了?”
兩名執筆者都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只等著魏長樂再出佳句,聽得魏長樂詢問,這才鬆口氣,放下手中筆,開始清點起來。
大堂內一陣死寂,只有兩人翻動紙張的聲音。
“十六首!”張先生率先清點完成。
秦淵斜睨了一眼,道:“我這邊十八首,中間有幾首沒能記下,至少不下二十首!”
文官席間,頓時一陣騷動。
魏長樂詩如潮水,大家都只是沉浸其中,除了兩名執筆者,誰也沒在意到底有多少佳作出來。
待聽得數量,都是駭然。
倉促之間,一口氣竟然作出不下二十首詩詞。
更恐怖的是,其中無一不是佳作。
“這這怎麼可能!”岑宣和臉色泛白,額頭汗水直冒,抬起手臂,也顧不得體面,直接用衣袖擦拭額頭汗水:“這不可能啊!”
莫恆雁眼角抽動,看向眾文官大儒,問道:“王爺所作詩詞,你們之前可有聽過?”
其實他自己就是讀書人,也是飽讀詩書,這二十多首詩詞,在此之前,他竟是一首都不知道。
本來是想以此為殺招,揭穿假皇子的身份。
可誰成想,最終卻給了魏長樂大出風頭的機會。
此刻他還真是相信這位皇子的身份不假,起碼絕不可能是魏長樂所冒充。
如果是魏長樂假冒,今日詩詞,那肯定是一首都出不來。
不過大梁皇子如此震驚四座,那不但是讓這位皇子出盡風頭,更是揚了大梁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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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恆雁心中懊惱,有一種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
他現在只盼魏長樂所作的詩詞之中,有那麼幾首是抄襲前人,哪怕只有一首,當場追根溯源,也能挽回一些局面。
但幾十名文官大儒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敢出聲。
其實大家心裡都知道莫恆雁的意思,無非是想讓大家在雞蛋裡挑骨頭。
但魏長樂既然能當眾作出二十多首佳作,根本沒必要為了新增數量卻盜用前人之作。
能夠有這般才華的人,不可能那般愚蠢。
而且要指證,就必須拿出證據,否則就是自取其辱。
可魏長樂這些詩詞,無一人能從以前的文集之中找到根源,所以自然也就不存在盜用之說。
非但沒人懷疑魏長樂是盜用,反倒是不少人看向魏長樂,眉宇間滿是敬畏欽服之色。
岑宣和一陣恍惚之後,忽然道:“王爺,老老朽糊塗,先前多有冒犯,罪該萬死。王爺所作詩詞,驚豔絕倫,句句佳作,老老朽今日能得聞如此眾多佳作,便是便是現在死了,此生也是沒有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