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啟發創造馬車的呢?”還是不知道。這些都是文吏應該知道的,然而卻不知道,這也是不多讀書的過錯啊。
【原文】
36·15夫儒生不覽古今,何知一永不過守信經文(1),滑習章句,解剝互錯,分明乖異。文吏不曉吏道,所能不過案獄考事,移書下記,對卿便給(2)。之準無一閱備(3),皆淺略不及,偏駁不純,俱有闕遺(4),何以相言?
【註釋】
(1)何:根據文意,疑“所”草書形近而誤。一永:疑是衍文。“所知不過守信經文”,與下文“所能不過按獄考事”,文正相對,可證。
(2)卿:根據文意,疑係“鄉(鄉)”字形近而誤。本書《答佞篇》有“對鄉失漏”,《程材篇》有“對向謬誤”,可證。鄉:通“向”。
(3)之準:按文意,疑“準之”誤倒。閱備:完備。
(4)闕:通“缺”。
【譯文】
儒生不通古今,知道的不過是墨守和相信經書,背熟章節和句子,分析互相錯亂的文句,辨明矛盾與不同的地方。文吏不通曉做吏的道理,他們的能力不過是審判案件考察事務,遞交文書下發公文,對答流利。衡量文吏和儒生沒有一個十全十美的,都學識淺陋達不到,片面雜亂不完善,都有缺點和不足,有什麼理由相互指責呢?
效力篇第三七
【題解】
本篇是論述如何考察和發揮人的能力,故篇名稱為“效力”。
王充認為,真正有能力的,不是能說一經的儒生,也不是會處理公文的文吏,而是胸懷先王之道,懂得各家學說,博覽古今,下筆萬言的文儒。文儒的能力勝過儒生,更非文吏可比。但文儒卻得不到重用,很不得意,發揮不出應有的能力。究其原因,是沒有得到推薦、任用和提拔。像歷史上的管仲、商鞅、申不害、簫何等之所以能建立功績,發揮作用,使國家富強,就是因為有得力君主的任用。而當時的地方長吏由於像些瘦弱的牛,不會也無力推薦文儒,致使他們“抱其盛高之力,竄於閭巷之深”,甚至“退竄於巖穴”。
【原文】
37·1《程才》、《量知》之篇,徒言知學,未言才力也。人有知學,則有力矣。文吏以理事為力,而儒生以學問為力。或問楊子云曰(1):“力能扛鴻鼎、揭華旗(2),知德亦有之乎(3)?”答曰:“百人矣。”夫知德百人者,與彼扛鴻鼎、揭華旗者為料敵也。夫壯士力多者,扛鼎揭旗;儒生力多者,博達疏通。故博達疏通,儒生之力也;舉重拔堅(4),壯士之力也。《梓材》曰:“強人有王開賢(5),厥率化民(6)。”此言賢人亦壯強於禮義,故能開賢,其率化民。化民須禮義,禮義須文章。行有餘力,則以學文(7)。能學文,有力之驗也。
【註釋】
(1)楊子云:即揚雄。參見3·4注(16)。
(2)華旗:有圖案裝飾的大旗。
(3)知:通“智”。
(4)堅:堅固,結實。這裡指栽得很牢的華旗。
(5)強人:有能力的人。這裡指賢臣。
(6)這句話,今本古文《尚書·梓材》作:“戕敗人宥。王啟監,厥亂為民。”這種差異,是由於今文《尚書》與古文《尚書》的不同引起的。
(7)參見《論語·學而》。
【譯文】
本書《程材篇》和《量知篇》,只論說了知識學問,沒有談才能力量。
人有了知識學問就有力量。文吏以處理官府事務作力量,而儒生以學問作力量。有人問楊子云:“有力氣的人能扛大鼎、拔大旗,有智慧和道德的人也能這樣嗎?”回答說:“要一百個人才行。”看來,一百個有智慧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