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太郎反正是鐵了心了。
“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天閒投降了:“不過我要說清楚。一入星宗,你便不能後悔。更不能當你的村正家主了。”
“謝謝師父,我早就將家主之位傳給菊葉了。”村正太郎大喜道,“師父,請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練。”
天閒道:“不用急,你先跟我來。記住,仔細看我的每一個動作。”
這村正太郎在武學上的造詣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階段,可是村正家世傳的刀道卻有術無魂,如果單純論術,村正的修為已經達到一個顛峰,再下來就是開始追求大道了,但這是不能靠直接傳授的。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領悟多少就看村正太郎的悟性了。
天閒沒有帶村正太郎去別處,而是直接來了草廬,用著一貫灑脫悠閒的動作為花草剪枝、澆水,如行雲流水般穿梭在叢叢奇葩間。
村正太郎開始還不覺得什麼,但漸漸地他已經發覺,天閒一舉手一投足,都給人一種渾如天成的優雅氣度。每一個動作都是用一種絕對的勻速在進行著,彷彿時光的流逝,絕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停頓或是加速。
村正太郎沉浸在這意境之中,一時無法自拔。
“好好想想,你看到了什麼?明天來告訴我。”天閒的聲音在村正太郎耳邊響起,人卻消失不見了,而村正太郎則呆呆地站在那裡。臉上不停變幻著各種表情。
走遠的天閒卻被依娃抓著訓話:“你弄什麼玄虛?”對於天閒的授業方式,依娃感到莫名其妙。
“我哪有弄玄虛?道本無形,用說的誰也說不清,我只好用這種方法讓他自己去體會了。”天閒大是委屈。
不是因為依娃想要個乾妹妹他至於這麼費心嗎?好死不死,依娃不知怎麼和美惠菊葉混熟了,於是就聯合花語天天在天閒耳邊嘮叨。
天閒很懷疑,是不是因為蘭提斯的緣故,依娃還保留著斷袖之癖。
當然,這種想法天閒是不敢讓依娃知道的。
“我告訴你,不許欺負我乾妹妹!”依娃忽然兇巴巴地道。
既然答應了村正太郎拜入星宗門下,以村正太郎那古板的個性,一定會逼著菊葉她們拜見太師祖,到時候天閒一不高興……�“我哪敢啊?好了,我交代你的事怎麼樣了?”天閒問道。
“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不過這樣會不會不大好啊?”依娃有些遲疑。
“有什麼不好的?重要的是那些人要可靠。”天閒滿不在乎地道。
“希望吧,反正別太過份。那些人一定可靠,這點我可以保證。”依娃的表情不以為然。
“那就好!對了,秀姐有說到底是什麼秘密計劃嗎?”這幾天苗秀忙著和瀛洲合作的一系列事宜,天閒也不好去打攪她。
“沒有,你在床上的時候沒問嗎?”依娃取笑道。
“怎麼問?通常那種情況下她和你一樣,只剩下觸覺的。”這幾天其實天閒一直沒機會和苗秀親熱,作為日宗之主,苗秀真的很辛苦。
“去,你要死了!”依娃再大方也受不了這種話,氣的要揪天閒的耳朵。
天閒早有準備,嬉笑著跑開了。
第二天,那村正太郎果然照樣來找天閒:“師父,我想明白了。師父昨天要告訴我的是大道無為,一切順其自然。武道也是如此,天地眾生皆有其主。”村正太郎顯得很興奮,向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一樣看著天閒,兩隻眼睛都在放光。似乎想要天閒誇獎幾句。
“哎!”天閒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情之一字,可以斷人生死,果不其然。村正,想想你們正妖流的奧意,在想想和我的那場比鬥,還有昨天你所能看到的。記住,用心去看,想通了再來找我。”說完天閒不再停留,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