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此刻只要能夠將這其中利弊剖析清楚,並告知她今後無需再在後宅之中受苦受難,侯香蘭必定會為之怦然心動。即便她對不再受苦這件事情毫無興趣,蕭嵐也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給予侯香蘭整整兩倍的銀錢作為陪嫁賠償。要知道,侯香蘭可是出身於商賈之家的女子,對於金錢財富自然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強烈的渴望。面對如此誘人的條件,她又怎能不動心呢?
果不其然,侯香蘭在聽完之後,毫不猶豫地開口直言道:“說實話,我本是有心應下蕭小姐您所提之事的。然而,這十年的賬目啊,就算我們竭盡全力想要在一個月內清查完畢,那都是難如登天吶!可如今,蕭小姐竟然口出狂言,揚言要在短短十天之內就把這些賬目統統算清,先不說您許諾會將我的雙倍嫁妝如數歸還於我,哪怕您給出十倍之多,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聽到侯香蘭這番話,蕭嵐卻並未有絲毫退縮之意,只見她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侯香蘭,緊接著說道:“十倍不夠嗎?那麼百倍如何?千倍又當怎樣?”
面對蕭嵐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勢,侯香蘭不禁冷笑一聲,回應道:“蕭姑娘,您怕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且不論這百倍、千倍之說是否屬實,單就說蕭家能不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恐怕都是個未知數。即便蕭家真有這般雄厚的財力,能夠支付得起這筆鉅額款項,但以蕭姑娘您在蕭家的地位而言,別說是您無法做主此事,即便是貴府的蕭侯爺蕭振威大人,恐怕也未必敢輕易做出這樣的決定吧。再者說了,咱們此番清查賬目,目的無非就是要將先前被小金氏侵吞貪汙的那些財物給一一追回。倘若最後把追回來的錢財全都賠付給了我,那咱們費這麼大勁去查這個賬,還有什麼實際意義可言呢?”
“侯娘子啊,實不相瞞,目前我最多隻能給到您兩倍的酬勞。您可以將其視作辛苦費,當然啦,如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它也是一筆可觀的勞務費呢!不過嘛,要是我真能助力您成功當上皇商,並實現對江南產業的全面壟斷,那可就不得了啦!到那時,別說是區區百倍的嫁妝了,就算是萬倍之多,也絕對不在話下呀!您仔細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呢?畢竟靠他人施捨得來的財富,哪裡比得上憑藉自身努力賺取的來得安穩、踏實呢?對吧?”
其實吧,蕭嵐心裡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之前她曾表示願意協助侯香蘭重返侯家奪回掌家大權,而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盤算著讓侯香蘭去搞垮葉家的生意,從而讓她能夠自立門戶。如此一來,侯家若還想再度成為皇商,那就非得仰仗侯香蘭不可了。原本呢,蕭嵐打算等這一個月的事情結束之後,再來跟侯香蘭詳細商談此事。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吶,如今姜霓凰竟然懷上了身孕。為了不讓母親為此事煩心勞神,蕭嵐決定趁著自己身在西吳州的這段日子裡,儘快將所有能理清楚的事務都處理妥當嘍。
果不其然,當侯香蘭聽聞蕭嵐如此言說之後,臉上最初浮現出的是極度的震驚之色,彷彿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之事一般。然而,這驚訝僅僅持續了片刻,便迅速轉化成了一抹輕笑。
只見侯香蘭微微搖頭,輕笑著說道:“小金氏那個女人啊,可真是愚不可及!她一門心思只知道盯著你那位兄長,卻全然不知,整個蕭家最為出眾、最為厲害的人物,其實正是你這位奇女子啊!能夠承蒙聖上恩賜,得以與皇子喜結連理之人,又怎會是平凡普通之輩呢?可笑那小金氏竟然妄圖拿你來跟葉家做交易以換取好處,她這般行徑,簡直愚蠢至極!”
言罷,侯香蘭突然做出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她竟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而在下跪之前,更是緊緊地扯住了蕭嵐的手臂,彷彿生怕一鬆手,眼前之人便會消失不見似的。
此時的侯香蘭一臉懇切,目光堅定地直視著蕭嵐,言辭誠懇地道:“蕭姑娘,倘若您肯出手相助,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