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還有的折騰,你還是趕緊的想想如何向母親解釋,以免當你將越卿小娃的話轉述時不致於又引發母親的雷霆怒火。”做哥哥的可沒有愛心,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大哥,你能不能別總是在緊要關頭潑我冷水,你讓我先樂一樂不行麼?”弟弟瞬間神情黯淡,這是他親哥麼?
“你樂多久我不介意,我只關心會不會被你連累。”嗔一眼,做哥哥的還是不溫不火,慢騰騰的。
“大哥,我們倆換工好不,咱們換工,換我去保護小藥師,你坐鎮這裡,以我這張臉,肯定能套出所有我們想知道,指不定連紅蓮的下落都能瞭如指掌。”忽然,他興奮了。
“去,你還是我親弟麼?”鍾論道一手拍了過去,死摁著兄弟的腦袋:“你才接手多久就想跑?也不想想當年我在這被關了多少年,哼哼,想撿便宜,昨晚沒睡醒麼?想換工,你咋不找老二老四老八?”
“大哥,你真是我親哥麼?”被欺負的鐘證道苦著臉,哀切切的:“他們離得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呀,唔,我咋不晚生幾年了,可憐的我呀,想我……”
他沒完沒了的訴苦,幾乎是連穿開襠褲那些年的小事都翻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自己上有哥,下有弟,自己夾中間的“不幸”。
鍾論道任他口若懸河的嘰喱嘩啦,權當在聽戲。
而六位侍從一出雅廳,一個個又飛快的戴上面具。
究竟有啥事兒?
墨淚疑慮重重,被請移駕,她理解,或許鍾家兩兄弟想要好好聊聊,不想有外人在旁,所以清場,只是,這些人現在的舉動又是如何?
侍叢簇擁著她,出了長廊,又回到最外面的大廳,六侍留下五人,只有一個引著她走向對面的一扇門,推門而進,裡面亦是一條通道,兩邊亦有門。
戴面具的侍從在最盡頭一邊的一扇門停步,站在一側輕推門。
門,悠悠退開。
其內,是一間廳,對著門的那一方是窗,左右兩邊各一道門,從半開半掩的門可窺見裡面,那是兩間臥室。
廳內裝飾簡單大方,中間是配套的桌几,此刻,椅在外圍,中間的桌几四周鋪著竹蓆,那兒待著客人,共四人,一色的墨綠衣袍,或坐或半躺,或坐在席上身子依著椅,姿勢慵懶。
唰-
當門被推開時,幾道視線唰唰投向門口,或許也因門開得太突然,四人連姿勢都還沒來得及換,個個保持著原樣。
“是你們?”立在門邊的墨淚,視線與裡面的人撞個正著,當即滿面愕然。
那四人,分明正是風行四成員!
“越越?!”凝目而望的四人,呆住了。
越越!
門口站著的少年,雖然身高不再是熟悉的那個高度,但那張臉卻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面孔,他,分明就是他們家失蹤了數月的小顧問!
乍見那盼了許久的身影,四人反而突然傻住了。
侍從偷偷的笑笑,悄悄的離開。
這是高興傻了?
瞅著四人傻呆的青年,墨淚眨眨眼,隨手關門:“喂喂,你們不會嚇傻了吧?”
“越越-”愣神中的閒無事、聞人笑、司勝徐福如被踩到尾巴,一個忽跳跳起,嗖嗖的往門外狂跑。
那架式嚇得墨淚直想躲。
四人卻眨間掠至,那手呼呼就往人身上招呼,摸頭的摸頭,攬肩的攬肩,四人很有默契的將少年給瓜分了。
我的天,又是這樣!
被熱情招呼著的墨淚,縮著脖子,心中那叫個悲催,他們能不能換個表達友愛的方式?她的頭髮啊,她的肩啊……
“不錯,是本尊!”
“嗯嗯,如候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