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給我水……”
任我行聲音細若蚊蠅,。
就算他內功修為深厚,可畢竟還是肉體凡胎,這麼多天水米不沾,完全是靠著類似於龜息的方式撐了下來。
洪康拿出一隻水袋,倒在掌心裡,水花被洪康掌力打成水霧狀,覆蓋在任我行身上。
絲絲清涼的氣息讓任我行的神智從迷濛中恢復。
“水……”
洪康扔過去一個水袋:“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記得喝慢一點,別把自己喝死了。”
那水袋裡只有小半袋了,根本補充不了任我行這些日子失去的水分,只夠堪堪潤溼咽喉。
看到任我行的精神稍稍恢復後。
洪康說道:“任先生,洪某本是帶著誠意來的,可任先生三番兩次言而無信,洪某也只好出點盤外招了。”
任我行張了張嘴,最後無言。
當他半個月前拿到《雷音樁》的時候,還在嘲笑洪康的愚蠢,可轉眼間自己就被斷了飯食,這讓他惱怒不已。
是的,任我行沒有懊悔之意,只有對洪康的憤恨之情。
他在第一天修行《雷音樁》的時候,就體會到了這門秘法的玄妙。
可是這門秘法非常消耗氣血,需要大量的營養進補,讓體魄重新變強。
而且,這《雷音樁》還有強化五臟六腑、疏通大小氣脈、血脈的效果,若他的經脈變地愈發強韌,那麼一瞬間能夠承受的真氣量上限不就拔高了!
他的武功威力將會極大的提高。
就在任我行遙想未來之際,第二天的飯食沒有送下來……
洪康對著任我行施展了【黃粱一夢】,一開始還遭受到反抗之意,而且韌性很足。
對於任我行有如此堅定的意志力,洪康並不奇怪。
原本軌跡裡,任我行可以在這黑牢裡十幾年沒有發瘋,還想出瞭解決《吸星大法》弊端的方法,足見心智堅定無比。
可是洪康如今的精神境界已經凝聚出“古鏡臺”了,精神力量又漲了一大截,加上任我行半個月水米未沾,神思恍惚,很快就被洪康成功催眠。
看著雙目無神的任我行,洪康說道:“告訴我《吸星大法》的口訣。”
任我行呆板道:“當令丹田常如空箱,恆似深谷,空箱可貯物,深谷可容水。若有內息,散之於任脈諸穴……丹田有氣,散之任脈,如竹中空,似谷恆虛……”
“……丹田內息,散於四肢,膻中之氣,分注八脈……”
起初洋洋灑灑數百字都是教人如何散功,如何化去自身真氣,之後再是如何吸取他人真氣,這個吸取真氣也不是可以隨意吸取,須得兩人大穴相連才行。
洪康之所以要問,是因為任我行現在還沒把這《吸星大法》的口訣刻在鐵板床上。
待到任我行說罷之後。
洪康接著又問:“你那門大巧若拙的掌法叫什麼?是什麼來歷?”
任我行答道:“這是《大九天手》,是歷代教主獨門功夫。”
“《大九天手》?!”洪康輕聲低語,“挺耳熟啊!”
眼睛裡精光一閃:“想起來了,這不是陽頂天的武功嗎?!”
“沒想到竟然能傳承到現在??”
陽頂天的武功有多高?誰都不清楚。
但是他在位時,麾下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法王、五散人無不歸心,大元朝廷多次招攬於他,可他無動於衷,可見實力之強!!
洪康說道:“把《大九天手》的招式口訣說來。”
任我行說道:“學者,權也。枝者,忌也。統而言之,詐而巳矣。夫虎卑甚勢,將有擊也……。勢法,勢者,因利而制權也。法者,制而用之之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