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洪康忽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
“任先生,我可不是東方不敗的手下,他的命令可約束不了我。”
任我行看著這小子完全沒有心動的模樣,心底閃過一絲陰霾,他沉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四位莊主已經被我制住,那之後可沒人來給任先生你送飯食了!”洪康說道,“任先生覺得自己在不吃不喝下,能夠撐幾天呢?”
任我行怒道:“小子,你威脅老夫?!”
洪康搖頭道:“洪某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
“要真的死在這陰暗的黑牢裡,任先生甘心嗎?”
“要知道在外面,東方不敗已經號稱“天下第一高手”,文成武德,一統江湖。”
“而任先生的女兒,任盈盈也被封為“聖姑”,在日月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任我行聽到東方不敗的名字,陡然間發起狂來。
“啊啊啊!!東方狗賊!!”
“你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手足上的鐵鏈“嗆啷啷”亂響。
任我行兩掌朝著鐵門、牆壁連連拍擊,轟的“砰砰砰”震響。
每一掌都攜帶了磅礴真氣,地室裡頓時風聲呼嘯。
就連地室外的洪康,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強勁的風壓,吹得他髮絲飛舞。
洪康看到有無數細灰簌簌而落,腳下同時傳來連續的震感,似乎整座黑牢都在震顫。
可是那四根精鋼鐵鏈牢牢鎖死了任我行的行動範圍,就像是被籠子裡的狂獅,任你如何咆哮如雷,也是無濟於事。
“盈盈,我的盈盈……”
任我行連連斷喝,每一聲斷喝都可以令普通的一流武者雙耳嗡嗡作響,心煩意亂。
他發洩了好一會兒,忽然發出石破天驚的長嘯。
“吼!!”
長嘯過後,他才停了下來。
任我行的虎目透過亂髮,露出懾人的精光。
他壓低著聲音,嘶啞道:“小子,說出你的目的?”
任我行剛才那一頓發洩,既是出自本心,也是在試探洪康的武功。
他剛才運足真氣斷喝時,其實暗中在留意洪康的應對。
發現其並沒有露出痛苦之色,只是安靜站立,連運功鎮氣的舉動都沒有。
而最後石破天驚般的一聲狂嘯,他相信,就算是黃鐘公他們在這兒,也會被他給震昏。
可這小子卻是毫無反應。
只有一個可能,這小子的內功修為比黃鐘公還高!!
其實,這次任我行猜得有所偏差。
洪康的確感受到那聲斷喝的威力,可他對於勁力、真氣的控制入微見神,區區一聲斷喝,豈能讓他失控?!
洪康平靜說道:“洪某來此,是來和任先生談武論道的。”
任我行嗤笑一聲:“就憑你??老夫縱橫江湖的時候,你估計還在孃胎裡呢!談武論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你配嗎?!!”
洪康卻道:“洪某配不配,試試手不就知道了。”
任我行不屑道:“哼!小子,難道你還敢進來嗎?”
洪康說道:“有何不敢!”
“只是洪某要與任先生做個君子之約。”
任我行道:“什麼?”
洪康道:“若我勝得一招半式,任先生在和我談武論道之際,不可有所隱瞞,或是故意增減功法口訣。”
“洪某實在不想再花心思去逐字逐句判斷真偽。”
任我行濃重的聲音響起:“哼!小朋友,很狂妄嘛!你覺得你能贏得了老夫??!”
“就算是東方狗賊,也只敢在老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