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極為強烈的一次感官刺激。“跳傘”、“空降”這兩個詞語相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所代表的絕對是匪夷所思,根本不是目前的人們那點知識面所能理解的。
左孝廉和宋閔權前來接應蔣川俊,是很有情緒的。日本人在臺灣的殖民統治,相對於大陸的新佔領區來說要溫和得多,所以,相對於兩人的老父親,他們已經從心理上接受了日本人的統治。他們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家的生意以及自己的事業,對於所謂的抗日、迴歸,根本沒有多少熱情。兩個人私下談論此事的時候,都覺得老父親頭腦發熱,這一筆生意虧大了——這絕對是惹禍上身哪!日本人多強大啊,學兵軍什麼東西?以前都沒聽說過嘛,十九路軍,粵軍還有中央軍,他們倒是有所耳聞,這學兵軍卻又是從哪個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因為這種想法,兩個人的情緒都很低落。不過,當看見蔣川俊他們神奇的從天而降,很突兀的出現在自家面前,他們的心思活泛了。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從飛機上跳下來的,而能夠從飛機上跳下來而毫髮無損,這意味著什麼?至少說明學兵軍擁有的科技水平還是很高的,以此類推,那麼該軍的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差!兩個人這麼一想,心裡可就完全平衡過來了。
解放臺灣,不做亡國奴——對於臺灣人來說一度有點奢侈的願望,現在看來也不是遙不可及的啊!
宋閔權和左孝廉年紀大一些,他們在“奇蹟”面前還能表現得很沉穩,熱血青年李泰可是忍不住只想放聲大叫了。
空降的五個人先集合起來,隨即處理掉了降落傘。這麼一會功夫,左孝廉還有宋閔權以及陳龍、謝洛陽都迎了上去。
左孝廉用手電划著圈,雙方核對了接頭暗號,三個人迎上去,左孝廉問道:“請問哪位是蔣副官?”
蔣川俊等人都是一身特製的迷彩服,身上背滿了各種東西。他迎上來說:“我就是,三位,辛苦你們了!謝謝!”說著,敬了記軍禮。
跟在他後面的狼牙特戰旅的一個少校張正勇忽然插話問道:“你們只來了三個人吧?”
左孝廉答:“是啊。”
“那他們是誰?”張正勇朝他們身後望著,手上的衝鋒槍已經指了過去。
左孝廉三人根本不知道身後還跟有人,他們下意識的以為被日本人跟蹤了,吃驚不小,飛快的轉身,然後便看見兩個人正在走過來。
“站住!幹什麼的?”張正勇拉動槍栓,沉聲喝問。其他幾個人警惕的散開,隨即呈扇形圍了上去。
張正勇等人就站在篝火邊上,他們手上的槍支在火光中閃著寒光,謝洛陽的雙腿立刻就變軟了。而陳龍則趕緊的擦擦臉,然後激動的迎了上去。他現在已經可以確認,他現在面對的確實就是學兵軍,是陸軍的弟兄,“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是東山艦隊的!”
張正勇等人聞聲一愣,蔣川俊問道:“東山艦隊,你是東山艦隊的?有什麼證據?”
陳龍掏出了軍官證扔了過去。蔣川俊接過來就著火光看了看,確認以後,臉上嚴肅的表情換成了微笑,他將軍官證扔還給陳龍,笑著問道:“可以啊,這麼長的距離,你居然游過來了。怎麼?把方向弄反了?”
陳龍臉紅了,說道:“這麼遠的距離,哪裡有游過來的本事,我是趴在床板上隨海Lang蕩過來的。我們艦長也隨我過來了,不過,不過他已經犧牲了。”想起已經埋在臺灣的艦長,陳龍的表情黯淡下來。
蔣川俊點點頭不再微笑,勸慰道:“放心吧,這個仇我們總有一天會加倍討回來的。”然後,他對惶惑不安的左孝廉等人說:“是我們海軍部隊的兄弟,前段時間日本人空襲了我們的東山島海軍基地,他就是那個時候落的海,然後飄過來了。”他又對張正勇說道:“好了,我們又多了一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