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跟我結婚沒別的要求,那我們總得有房子吧,媽,賠償金的事怎麼樣了,房主催我拿錢了。”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手指因為內心的緊張而微微顫抖,指甲都因用力過度而有些泛白,眼中的焦慮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愈發洶湧澎湃,彷彿已經真切地看到房主那張不耐煩、冷若冰霜的臉色,聽到了那冷硬刺耳的催促聲,內心深處已然感受到即將失去愛情與美好未來的深深恐慌,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卻強有力的手緊緊揪住,疼得厲害。
碧心的眼神瞬間黯淡無光,仿若璀璨星辰瞬間隕落,她緩緩低下頭,雙手交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絞動,指關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仿若一條條在泥地裡掙扎蠕動的蚯蚓。過了片刻,她才用那帶著一絲無奈與愧疚的聲音,輕聲說道:“媽現在就算是有錢,也得先還錢給你哥,你嫂子啊。人家還替你墊著一萬塊錢。” 她心裡何嘗不清楚小峰內心對房子、對新生活的熾熱渴望,可又怎能不顧及老大一家此前的傾心付出,此刻內心猶如被一雙無情巨手撕扯一般,疼痛難忍,彷彿置身於兩難的絕境深淵,找不到絲毫出路。
小峰像是被瞬間點燃的爆竹,“騰” 地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漲得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大聲嚷道:“他們就是打那筆賠償金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呢!”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仿若要衝破這狹小壓抑的空間束縛,雙手在空中毫無章法地揮舞,像是在盡情發洩著心中的不滿與委屈,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隻被徹底激怒、失去理智的小獸,張牙舞爪。
碧心被小峰這突如其來的過激反應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愕與傷心:“小峰,你怎麼能這麼說……”
小峰卻仿若未聞,依舊自顧自地發洩著內心的憤懣:“前幾天小王律師和我說,這筆錢要回來也挺難的。他說要和工地打官司,媽尋思著,不然這錢我們不要了。” 碧心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成了微弱的呢喃,眼中滿是無力與迷茫,仿若迷失在黑暗無邊、荊棘叢生的森林裡的孤獨旅人,找不到前行的方向,周圍盡是無盡的黑暗與未知恐懼,絕望之感悄然蔓延至全身。
“不要?” 小峰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最荒謬絕倫的話,身體瞬間僵住,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眼睛瞪大到極限,死死地盯著碧心,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煞白如紙,嘴巴微微張開,呈 “o” 型,彷彿不相信這是從母親嘴裡說出的話,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當空擊中,整個人瞬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碧心輕輕點了點頭,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嗯。”
小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仿若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頭,手指深深插進頭髮裡,用力地揪著,頭皮都被扯得有些發紅,過了片刻,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大聲吼道:“不能不要啊,這官司得打,不打官司就沒錢啊!這要是沒錢,我拿什麼買房子,這做什麼不要花錢,特別激動,我要是沒房子,人家怎麼會和我談戀愛,和我結婚。生氣,要是拿不回來,我乾脆回農村種田得了!” 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對命運不公的不甘與頑強抗爭,仿若在向這殘酷無情的世界揮舞著拳頭宣戰,可又深知自己力量的渺小卑微,滿心悲慼。
碧心看著小峰,眼中滿是心疼與無奈,嘴唇動了動,卻終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輕聲喚道:“小峰……” 那聲音仿若被一陣微風輕輕吹散,輕得幾乎聽不見,她的心裡滿是對小峰的愧疚,卻又無力改變這殘酷的現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峰在痛苦與絕望的深淵中苦苦掙扎,如同看著一隻受傷無助的小鹿,在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