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咖啡廳,暖黃的燈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小峰和孫逸塵相對而坐的桌前,本應是一場輕鬆的商業洽談,卻被一通電話打破了所有的平靜。小峰的手剛觸碰到手機,一股無形卻強勁到能摧毀一切的電流瞬間擊中了他,指尖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這顫抖好似洶湧的潮水,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至全身,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將其抑制。這顫抖,完完全全源自他內心深處那憤怒與不甘交織而成的驚濤駭浪,每一道浪都裹挾著他這些年在創業路上積攢的無數委屈、付出的心血以及對未來的憧憬,如今這一切都面臨著被徹底摧毀的危險,那股力量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生都徹底淹沒。他牙關咬得死緊,腮幫子高高鼓起,面部肌肉因為用力過度而扭曲得有些猙獰,像是在與內心那幾乎要將他吞噬的洶湧情緒進行一場殊死的抗衡。他使出渾身解數,強壓下內心那如即將噴發的超級火山般洶湧的情緒,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可微微發顫的聲線還是無情地洩露了他內心的波瀾壯闊。他深吸一口氣,那氣息沉重得彷彿承載著整個世界的重量,緩緩說道:“你先別急,慢慢說,具體都收到了什麼訊息?” 話從他那乾澀得彷彿要燃燒起來的喉嚨艱難擠出,每一個字都像是承載著千斤重擔,每吐出一個字,都彷彿要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電話那頭,合作伙伴的聲音帶著哭腔,那絕望與無助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海嘯,毫無保留地洶湧撲來,讓小峰的心猛地一沉,彷彿墜入了無盡的深淵。“說是我們公司財務造假,技術也存在嚴重漏洞,產品根本無法達到宣傳的效果。客戶們都炸了,說我們是騙子公司,要聯合起來抵制我們。” 小峰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胸膛劇烈起伏,彷彿要把周圍所有的空氣都一股腦吸進肺裡,來緩解內心那幾乎要將他窒息的壓迫感。剎那間,無數念頭在他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速度快得讓他的思維幾乎跟不上,幾乎來不及捕捉。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瞳孔急劇收縮,彷彿要將世間一切虛偽都看穿,迸射出憤怒與堅定的光芒,心中篤定,這肯定是孫逸塵精心策劃的一場抹黑行動。他太瞭解孫逸塵了,這個人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為達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孫逸塵在商業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一直覬覦小峰公司的核心技術和優質客戶資源,之前就曾多次在暗中使絆子,這次更是變本加厲,妄圖一舉將小峰的公司徹底擊垮。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的公司徹底逼入絕境,讓自己多年來披星戴月、嘔心瀝血積攢的心血全部付諸東流,讓自己在商業世界中徹底消失,就像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讓自己的夢想和努力都化為泡影。
孫逸塵坐在對面,將小峰臉色細微的變化盡收眼底,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恰到好處地露出關切之色,那假惺惺的模樣,就像一位演技精湛的奧斯卡影帝,把虛偽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忍不住作嘔。他微微向前傾身,那動作看似關切,實則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窺探,彷彿在試圖看穿小峰的內心防線,輕聲問道:“怎麼了,小峰?看你臉色不太好,是公司出什麼事了嗎?” 小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能看穿一切偽裝,直達內心深處,彷彿在說:你這隻老謀深算的狐狸,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把戲,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清楚?但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語氣平淡得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瀾:“沒事,一點小麻煩,還不至於把我難倒。” 他心裡十分清楚,在孫逸塵這個心懷叵測、不擇手段的人面前,絕不能露出絲毫軟弱,否則就如同親手遞上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囂張跋扈,變本加厲地對他和他的公司下手,把他們推向更深的黑暗深淵,萬劫不復。小峰想起自己創業初期,為了拿下一個重要專案,連續幾個月吃住在公司,和團隊成員日夜奮戰,才終於贏得了客戶的信任。那些付出的汗水和努力,絕不能就這樣被孫逸塵輕易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