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別激動,聽我說,小燕人沒事,骨頭也接好了。” 他的語氣盡量放得輕柔,像在安撫一隻受驚到極點的小鹿,那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試圖讓母親那顆慌亂的心平靜下來,但他自己的心跳卻依舊劇烈,像敲鼓一樣,震得胸膛都在發疼。他輕輕地拍著母親的手,像是在給自己也給自己一些力量。
碧心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坐回沙發上,手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啊,沒事啦?謝天謝地,可把我嚇壞了。” 她的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顫抖,整個人像是剛從一場可怕到極致的噩夢中驚醒,眼神中還殘留著恐懼,那恐懼的餘韻還在她的眼中迴盪。她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像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
大勇接著說:“對啊,我來就是來接您到醫院照顧一下小燕,這不小寶還在家呢。我回去一趟把小寶先安頓到鄰居家。”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屋裡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凌亂,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可又覺得千頭萬緒,不知從何下手,每一個念頭都在腦海裡雜亂地交織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碧心連忙點頭:“哦。好,那還等什麼,咱這就走。” 她站起身,匆匆走進房間收拾了幾件東西,動作麻利卻又透著慌亂,衣服釦子都扣錯了位置也渾然不覺,她的心思完全被小燕的事情佔據了。她在房間裡翻箱倒櫃,嘴裡還唸叨著小燕可能需要的東西。
醫院的走廊裡,瀰漫著刺鼻濃烈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彷彿擁有生命一般,無孔不入,直直鑽進人的鼻腔,令人忍不住皺起眉頭,心生厭惡,甚至有些想要作嘔。慘白的燈光毫無生氣地灑在地面和牆壁上,使得整個走廊都顯得格外陰森,像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被世界拋棄的地方。來來往往神色匆匆的醫護人員,他們腳步急促,手中緊緊握著各種醫療器具,白色的大褂在風中飄動,發出 “簌簌” 的聲音,彷彿是在這壓抑氛圍中唯一的動態,也是這冰冷世界裡的一絲希望。他們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專注與疲憊,黑眼圈濃重,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像是熬了無數個通宵。可眼神中卻透露出對病患的關切,那是一種即使在疲憊中也無法掩蓋的善良與責任,是在這冰冷醫院裡的一絲溫暖,像黑暗中的燭光。還有那些滿臉愁容的病人家屬,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擔憂,眉頭緊鎖,在走廊裡來回踱步,鞋底與地面摩擦,發出單調而沉悶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人心上,讓人的心情愈發沉重,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他們時不時望向病房的方向,眼神中滿是期盼與恐懼,彷彿在等待著命運無情的審判,不知道病房裡的親人究竟是生是死,是好是壞,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一位老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掩面,肩膀微微顫抖,壓抑的啜泣聲在寂靜的走廊裡迴盪,那哭聲裡滿是痛苦與無助,讓人聽了揪心,彷彿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絕望。
病房內,小燕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厚厚的石膏,像是被禁錮在一個白色的牢籠裡,動彈不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虛弱,彷彿隨時都會停止,生命的氣息是如此微弱,像風中殘燭。她的眼神中滿是脆弱與無助,恰似一隻受傷的小鳥,被困在了這冰冷、壓抑的病房之中,找不到一絲溫暖與希望,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被黑暗徹底吞噬。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幾縷髮絲貼在她那毫無血色的臉頰上,更增添了幾分憔悴與可憐,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想要伸手去幫她一把。床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雜亂的醫療用品,輸液管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彷彿也在為小燕的遭遇而嘆息,訴說著她的不幸,那聲音像是在低吟一首悲傷的歌。小燕看著窗外灰暗的天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