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宛如細密的金色絲線,透過淡薄得仿若輕紗的雲層,紛紛揚揚地灑落,給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披上了一層熠熠生輝的金色紗衣。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在陽光的輕撫下,玻璃幕牆閃耀著冷峻而專業的光芒,彷彿是現代都市秩序與規則的無聲守護者。
律師事務所就坐落在其中一棟巍峨的寫字樓裡,走進大門,簡潔大氣的裝修風格撲面而來,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倒映著人們匆匆而過的身影。事務所內,一格格獨立的辦公區域整齊排列,綠植點綴其間,為這充滿理性與邏輯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生機活力。
小王律師的辦公室位於走廊的盡頭,房門虛掩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她正坐在辦公桌前。桌上堆滿了各類檔案資料,紙張的沙沙聲不時響起,她全神貫注地翻閱著一本厚厚的法典,眉頭微微皺起,仿若一座沉思的雕塑,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周圍的一切喧囂都與她無關,她似乎在為某個棘手的案子,於浩如煙海的法律條文中,逐字逐句地尋找著那最有力的法律依據。四周的牆壁上,一幅幅裝裱精美的法律名言警句懸掛得錯落有致,黑色的邊框、蒼勁有力的書法字型,無聲地彰顯著法律的威嚴與公正,像是在時刻提醒著每一位踏入此間的人,法律至上,不容褻瀆。
就在這時,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室內外的寧靜。陳律師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他身著一套筆挺的深色西裝,面料上乘,裁剪合身,每一道縫線都彷彿在訴說著精緻與嚴謹。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根根分明,泛著健康的光澤,臉上帶著一絲看似和善卻又透著幾分精明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卻暗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來辦公室找小王律師,小王律師,你好。” 他微微欠身,動作優雅謙遜,禮貌地打著招呼。
小王律師聞聲,手中翻閱法典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抬起頭,目光如炬般掃向門口,短暫的停頓後,她站起身來,身姿挺拔,回應道:“陳律師,坐。” 她的聲音清冷,仿若山間清晨的冷空氣,帶著職業律師特有的幹練與果斷,在這小小的空間裡迴盪。
陳律師穩步走進辦公室,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響,他輕輕拉開椅子坐下,動作舒緩優雅,彷彿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排練。“好坐下,我這次是代表工地來和你談談關於李金工地意外死亡賠償的事情。” 他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手指下意識地輕輕敲擊,眼神看似平和,實則暗藏玄機,就像平靜湖面下湧動的暗流,輕輕開口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小王律師重新坐回椅子上,身體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眼神瞬間變得冷漠如霜,彷彿一層冰冷的鎧甲瞬間披掛上身。“冷漠,談,有什麼好談的。他們工地就應該把拖欠人家的二十五萬賠償金還給人家啊,這是法治社會,農村人不懂法,可也沒有你們這麼做事的。”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呼嘯而出的子彈,直直地射向不公與不義,言語間滿是對受害者家屬的同情與對工地方的譴責,辦公室內的空氣似乎都因她的憤怒而微微震顫。
陳律師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卻並未褪去,只是多了幾分牽強,仿若被冷風吹過的花朵,有些勉強地掛在枝頭。“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按道理,工地已經給他們家五萬了,那五萬塊,在農村也算多了,再說了,你這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打起官司來,你肯定贏不了。” 他的語氣看似誠懇,實則帶著幾分威脅與勸退的意味,試圖用時間這把無情的利刃和所謂的 “常理”,來一點點撬動小王律師扞衛正義的決心。
小王律師冷哼一聲,鼻腔中噴出的氣流彷彿都帶著怒火,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仿若看著跳樑小醜般看著陳律師,右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砰” 的一聲巨響,桌上的檔案被震得微微顫動,紙張簌簌作響。“不用你好